《吞花卧酒养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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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正啃着鸡腿,将垂在脸侧的几缕乌发甩至肩后,抓起铁鞭指向她,“你开什么玩笑,主上若偏要你,你跑得出来?就你?”
庄忆瑶顿住一瞬,愕然过后又哭得尤其大声了些。
柳随风目光扫过,偷笑看戏,给林汐之夹菜,自己端起酒杯来。
林汐之侧过身去,挨着他耳边悄声问道:“偏要什么?”
柳随风抿了一口酒,淡淡一笑,亦凑近她,两人呼吸相缠,他低声道:“偏要你听见的声音。”
林汐之眨了眨眼,摆正身子,干咳一声,扒了口饭,正嚼着,发现楚逍正盯着她。
庄文远黑了脸,看似薄恼,起身离席,步入园庭正中,树荫廊下宫灯照下,皆是席面,他站定昂首,凛然一拜,“小女名声清白,还请御史大人,尊贵的三殿下,横竖给个说法。”
楚逍眼中锋芒凛起,转过脸去,邪邪一笑,“好啊,明日过门,如何?”
王福安哈腰上前,“殿下,我家小姐怎么也算名门闺秀,这是不是……草率了些?”
“草率?”楚逍笑出了声,目现偏执,嘲讽道:“是吗?她方才吃了两口饭就开始脱衣裳的时候好像也不觉得草率。”
晴夜薄云,天顶挂了一线弦月,三进的府宅灯华莹莹,吃席的皆是丰城富商,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庄忆瑶却平静下来,衣袖抹了泪,“爹,无妨,明日就明日,这席面便当喜酒,摆到明日好了。”
庄文远憋红了脸,瞠目喘气,厉声应下,“好!就明日!”他拂袖而去,留下王福安尴尬陪笑。
林汐之伸过手去,拍了拍楚逍的肩,牙咬着筷子,“你真要成亲?在这里?”
楚逍将刀倚在桌边,转身面对她,将她抓着筷子的手捏了挪开,“别磕了牙。”他曲起指节轻蹭她的脸,似在细瞧她脸上有没有什么脏污,“你好好的,只管放心就是。“
柳随风放下碗筷,拉了林汐之起身退离,“走了之儿,饭蹭过了,面子给了,我们还要救人去,莫打扰新郎官儿。”
林汐之放下筷子,跟了柳随风出门离开,没有回头,两人身影消失于满园暮色中,楚逍眼中空余灯火阑珊,人影憧憧。
他握上了刀,掌心顶了刀柄一端,将那长刀立起杵在地上,吸气坐直,“吃好喝好!”
戏子们举起手里的食物、筷子、夹着食物的筷子,鬼羯垂眸端起酒杯,齐声应道:“是!”
……
杨舒沁无所事事便到楚勋府上串门儿,昂首阔步,打着哈欠,“二哥哥!”
楚勋正与自己下棋,听见她来,让重音去请,没等她坐下,便问道:“你逍表哥如何了?可抓到我舅舅把柄了?”
杨舒沁打了个哈欠,随意捻了棋子,放了个随意的位置,“没有吧,他不是去丰城了嘛?”
“他去丰城做什么?”
“那里起了时疫,舅母本想让你去的,逍表哥给你截了。”
杨舒沁嘻嘻笑起来,楚勋剜她一眼,她便将目光挪开了去,“嫂嫂说去治病,结果不知去向,你可知道?”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楚勋落下一枚黑子,笑道:“你逍表哥定知道她在哪儿,你就少操心好了。”
“那他为何那副模样?”
“他何时信过谁?一人独行,他习惯如此……兴许是这些年也没人留心问过他……”
杨舒沁打了个哈欠,一手支起了头,“这几日总想睡觉,本以为出来会好些,没想到更困乏了。”
“郡主累了便去房中歇会儿,反正你我闲人,多睡几觉又不是什么罪过,不像他,操心陀螺。”
“什么是操心陀螺?”
“团团转,不停不歇,可不是陀螺?”楚勋说着又望向重音,“你们不是他母家人吗?也不劝劝他歇会儿?“
重音道:“殿下有自己的歇息时辰,旁人管不了。”
楚逍在城主府正厅龙虎位上寻了个位置,实打实地歪歪斜斜,喝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手中酒壶叮当落地,他睡了过去。
庄文远掌中裹着一个纸包,王福安紧随其后,两人漏夜进了厨房,庄文远将纸包丢进了水缸里,宴饮庆贺的富商们皆要留下,说等明日的喜酒,东西厢房灯明续昼。
府宅门外,寥寥几个刚病愈的百姓路过,抬头张望,大红的喜字、绸缎,赶着夜色上了门板,缠了门楣。
偶尔传来起起伏伏几声虚咳,门外府兵连连驱赶,“看什么看什么?病秧子都快回去,大喜的日子,别把晦气染来!”
戏子们倚着廊柱墙角,看看瞧瞧,相互使着眼色,鬼羯握刀抱手,立在正厅门外,靠着柱子闭目养神。
夜深时,庄忆瑶的婢女兰英自角门回到家中,手里捧着一席嫁衣、凤冠,红绸帕子盖着,端进屋里。
庄忆瑶倚在榻上歇息,睁眼瞧见她进屋来,起身坐定,“你是利索的。”
“小姐,婚姻大事,会不会……”
庄忆瑶指尖挑起红绸看了一眼,复又盖上,“不能再拖了,就这样吧,这便是我这样的女子……享福的命数。”
王福安来请楚逍,迎面遇上了鬼羯的刀,“王管事,请。”
“这……这……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请王管事这边说说,我们爱听。”鬼羯退开一侧,廊下戏子分站两边,抱手歪头,斜倚着柱子,脸上挂笑,给予了“欢迎”的神态。
楚逍脚搁在了一旁的桌上,头从椅子把手上歪了下去,整个人斜着,几近倒挂,金冠束起的乌发拖在了地上,“之儿……”
林汐之回到医馆里,满堂病患等着药,“早知不吃这席的,又不好吃,这事情堆积起来便叫人烦躁。”若不是医女学徒们拉着,林汐之顷刻便会被围上,柳随风亦胸闷气短,拉着她躲进后院园子里才略舒畅些许。
林汐之对医女们道了谢,又叹道:“这阵仗……是要吸干我的血呀……”
柳随风抚额低头,“不行……麻烦大了。”
“可有其他法子?比如什么草药?毒?模仿我的血?”
“毒?”
柳随风来回踱步,捏着一干二净的下巴,冥思苦想,连额头都在用力,井边有水滴落,“嘀嗒”一声,他抬起头来,眸子清凉,兴奋不已,“有了,有了!”
“有什么?谁有了?”林汐之正郁结着该如何救人,听他兴奋起来,脑子里有线,勾不起来。
柳随风回到她面前,眼中更是狂喜,“痊愈之人的血,我们试试。”
“痊愈之人?”
“对!我让他们去找来!”
柳随风大步走了出去,林汐之站在原地,属实有些疲倦,高声道:“我在这里等你!”
柳随风回头应了声好,小跑起来,医女路过,正要说那些病患有些急躁,却见他面色舒朗,一时忘了言语。
馆中又出来一个学徒,险些与他相撞,问道:“柳医师去哪里?”
柳随风停住了脚,朗朗一笑,“快,去把刚病愈的人请回来,我要他们的血。”
医女学徒皆是一愣,痴痴点头,有些惊惧,往外走,却没人想起来问一下缘由,柳随风高声补充道:“他们的血兴许也能救人!”
痴愣的人茅塞顿开,目现灵光,喜出望外,接连跑了出去,老医师在二楼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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