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边境种药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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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塔下,杜槿就被热浪扑了满面。
一间间简陋的草棚沿街排开,整条街上都是吆喝叫卖的摊贩。妇人们梳着包髻蹲坐在街角,面前的芭蕉叶上摆着新鲜的野果菜蔬,藤编笼里的鸡鸭扑棱着翅膀,绒羽飞得到处都是。
杜槿被摊贩包围着寸步难行,“娘子,尝尝我家的酸角糕吧!”“竹筒饭,竹筒饭,只要三文钱!”“跌打肿痛,风湿头痛,独门秘方!”
路边的老妇操着生硬汉话扯杜槿衣袖,似乎是卖什么糕饼。杜槿正要瞧瞧,一柄刀鞘铿然横插进来,商陆冷脸:“让开!”
几人从熙攘人群中挤出,艰难进了一间酒楼,寻小室坐下。
“城里竟然这么热闹!”杜槿摘下幂篱,鬓角的碎发都汗湿了,酡红从耳尖漫到脖颈。
商陆打开窗:“方才那老妇要偷你钱袋……街上混乱,你在这歇着。”林听:“那阿流也留下陪杜娘子吧,我和商大哥出去打听就行。”
商陆点头:“刚路过一间牙行,先去寻那牙婆问问。”
待二人离开,杜槿唤来酒楼伙计:“小二,这街上每天都这么热闹吗?”那小二笑着奉上茶水:“是因为大典才这么多人呢!平日里可没有。”
今日守城的兵卒也提到过大典,杜槿饶有兴趣地追问,小二也欣然给她介绍。
“祭神大典是我们乌蒙最重要的节日,那天全部族的人都齐聚勐砎,土司大人会在祭典上开九雀塔祭神。”“九雀塔?就是前头那座高塔?”
“正是!勐砎的九雀塔一年只会开这一次,就在后日,你们可赶巧了!到时候城里会有许多御火人,热闹得紧!”
杜槿笑道:“小二,这御火人又是什么?我们外乡人头一回听说。”伙计比划着:“就是祭神的巫师,戴傩面会喷火,被神火烧到的人一年都有好运道!”
“不会受伤吗?”“不会!御火的巫师们能驾驭神火,被烧到了一点儿都不痛,暖洋洋的。”
杜槿追问:“我们外族人也能参加这祭典?”“当然可以!勐砎汉人也很多,只是进不了九雀塔,可以在外面看看。”
“多谢小二。”杜槿杜槿递了块碎银子给他,又点了些鲜果饮子,安心同阿流在此等待。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傍晚,仍不见商陆二人返回。阿流在小室里来回焦急踱步,脸色越来越臭。
“天都要黑了,这两人去哪儿了!”阿流按捺不住低骂几句。杜槿道:“或许被什么事绊住了脚……在这干等不是办法,我们也去牙行看看。”
城中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滴在青石路上,街边昏暗的烛火在风中颤动。塔下集市也收了摊,不复白日里的热闹。
杜槿二人刚进牙行就吸引了牙婆注意,一个带着幂篱、身段窈窕的美貌娘子,一个左足微跛、面相阴鹜的年轻男子,这组合实在是扎眼。
“你们要找俩高个儿郎君,其中一个是狄人?见过见过!”那牙婆眯着眼笑,“那样俊俏的男子,老婆子我自然记得!
“他们是何时来、何时走的?可说会去哪里?”杜槿不动声色递过去一块碎银。
牙婆上下打量一番:“小娘子,你是他们的什么人,打听这个做什么?”阿流横刀怒喝:“你这婆子这么多话做甚!他们去哪里了!”
“哎哟吓死老身了!我不过顺嘴多问两句,偏要喊打喊杀的。”牙婆阴阳怪气,“他们昨儿个下晌来的,后面去了通源货栈。”
杜槿见她还在那拿乔,又扔过去一锭银子:“通源货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货栈?”牙婆接过掂了掂重量,这才绽开笑。
原来通源货栈是乌蒙部最大的货商,经营马匹与盐铁贸易,也是勐砎城的黑市情报枢纽。当时商陆二人从牙婆处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离开了,应该是赶去了通源货栈。
两人直奔九雀塔东巷的通源货栈,却并未打听到商陆和林听的踪迹。铺内伙计听他们形容了商陆的容貌,连连摇头:“蓝眼睛的北狄男子?形貌如此特殊,若是见过我们肯定忘不了。”
夜色已深,两人只好寻了间客栈落脚。第二日又跟无头苍蝇似的在街巷里穿梭,找了大半日,丝毫没有商陆和林听的消息。
阿流咬牙:“他俩定是离开牙行后出了事!”杜槿眉头微蹙:“从牙行到通源货栈的路程不过一盏茶,都是人流密集的街巷,两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那通源货栈或许没说实话。”阿流哑声道。
杜槿正站在小摊前思索对策,身后突然传来惊呼,一赤膊汉子推着独轮车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她避让不及,直接被撞倒摔在了路中间。
一男子正纵马疾驰路过:“找死!”破空声响,此人手中马鞭重重甩下,直冲杜槿面门而来。
马匹嘶鸣声中,阿流闪身而上拉开杜槿,又持刀挡下鞭子。街边摊贩惊叫避让,撞倒的鸡鸭鹅禽四处乱飞,一时间人仰马翻。
那纵马男子双眉倒竖,旁边的侍从忙劝阻:“大人!正事要紧,莫误了时辰。”
“哼,饶你们一命。”此人喝骂两句便扬鞭离开,身后长随也速速跟上。队伍后面还缀着十几个褐肤的高大男子,衣衫褴褛,手上还戴着铁链束具。
阿流扶起杜槿:“杜大夫可伤到了?”杜槿斜倚在街边,喃喃道:“怎么是他!”阿流:“是认识的人?”
“娘子说的是方才那些褐皮的胡奴?”旁边卖鸡鸭的妇人插话,杜槿惊道:“正是!这位姐姐,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刚刚骑马的是通源货栈的表少爷范俞,后面那些人应该是他的战奴。勐砎的贵人们都喜欢养这些胡奴使唤,平日里看家护院,还能让他们参加相搏呢。”
杜槿心中一凛:“故意让战奴相搏取乐?”“是啊,相搏在勐砎极常见,赢的人还有彩头拿。”另一个妇人道:“明儿个祭神大典上会有胡奴相搏,估计范大少爷是急着去九雀塔准备吧!”
杜槿道了谢,和阿流退到街边小巷里。
“方才那伙儿胡奴,其中一人是商陆在洪州买的奴隶,曾经也是北凛的兵士。”杜槿皱眉,“只是不知此人为何会出现在勐砎?”
阿流压着怒气道:“旧识?哪有那么多巧合!此事恐怕和他脱不开干系。”杜槿思索:“如今也没别的线索,咱们得想办法混进那九雀塔,寻他问个清楚。”阿流:“但是汉人不能进塔……”
“范俞不也是汉人?定是有办法的。”杜槿笑了。
两人交谈间,被一辆马车堵住了去路。这小巷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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