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在漠北逃荒》
《我和闺蜜在漠北逃荒》小说免费阅读
如果穿越到古代成为高门贵女,你想做什么?
是抚琴泼墨,名扬天下;还是翻云覆雨,掌弄权势?
“美人,美酒,美食,再给我来十个美男!”
昏睡了三十天的钟令嘉,双目紧闭,口涎三尺,似在回忆十九年的豪奢生活。
北境官道上,一辆马车在昏黄暮色中疯狂飞驰,似一头失控的蛮兽,搅得漫天黄沙肆虐翻涌。驾车的两名解差,面容冷峻,手中利刃在飞扬的沙尘中闪烁着森冷的光,似夺命的追魂符
这俩人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得罪了昭德公主…哦不,昭德长公主,被流放到漠北,无诏永不得回京!
想到此处,瘦高解差突然抢过旁边之人手中的马鞭,猛然朝马儿一抽,大骂道:“他娘的,滚开我来驾车!”
一下下鞭策,惊地马儿阵阵嘶鸣,车厢内更是天旋地转。瘦高解差满脸戾气,又继续唾骂矮胖解差:“都怪你这蠢货,在客栈喝得烂醉,胡咧咧什么国公府和丞相府的小姐在咱们手里,这下可好了!”
想起那几个凶神恶煞的胡人莽汉想要把他生吞活吃了的模样,矮胖解差心里后怕,只能发牢骚壮壮胆:“至于吗?这北境的人难道连官家的车都敢劫?”
“你他娘的就是个蠢货!”瘦高解差怒目圆睁,甚至想给他一鞭,边驾车疾驰边沉下声音说道:“那一桌的他娘的全是土匪!”什么!
狂风吹得门窗“哐哐”作响,幽暗的马车被掀起一角明亮,风沙顺着窗缝涌入,隐约能看见官道两边又有流民倒下。
裴相宜立刻展袖,抬手关了窗,心中警铃大作,她们竟遇到了土匪!怪不得一个时辰之前,解差匆匆赶她们上车。
钟令嘉躺在裴相宜膝上做美梦,仿佛流放漠北、土匪索命都和她没关系,只要一醒来,她们还是京城里金枝玉叶的小姐。
裴相宜将钟令嘉汗湿的额发拨开,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时微微一颤——还是烫,从京城出来,断断续续烧了十多天了。
又想到刚才的自省自问,裴相宜摇摇头,苍白的唇角勾起,是一抹无力的笑。
若能重来,她只做一件事,买田。
在全国境内,匿名购置田产,也不至于被抄家灭府,身无分文。
“呜,两千两,陪我一天。”
钟令嘉睡不安稳,额头渗出细汗,突如其来高呼一声,打断了裴相宜。
幽暗之中,裴相宜死死抓着扶手正襟危坐,任凭马车颠簸,一双眼睛沉静、明亮,如同伺机的猛兽。
她与闺蜜钟令嘉,本是a市顶级豪门的女儿,两家世交,她们一同长大,亲如姐妹。
钟令嘉家庭简单,父母恩爱,有一哥哥为她遮风挡雨,她自然顺风顺水长大,天真无邪。
她族中关系复杂,父亲更是有数不清的私生子,她一路披荆斩棘才获得老爷子首肯,继承家业。
十九年前,就在她即将接手家族产业时,她与钟令嘉竟一同穿越至这架空王朝齐国。
初来时,她为六品起居郎独女,多年过去,父亲升至一品丞相,与母亲情分不减,尚未纳妾,家中仍只有她一个女儿。这很好。
钟令嘉穿成端国公嫡女。父亲是世袭国公,母亲是县主,出生高贵,父母宠,哥哥疼,自然又是她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
这十九年,钟令嘉秉承着“穿越先享受”的宗旨,带着她在京城斗鸡走狗,不说是骄奢淫逸,至少也是纸醉金迷。
可一月前,继后之女昭德公主突然在赏花宴上找茬,以不敬皇室为由,将她们二人贬至漠北流放。自此,钟令嘉便开始发热,断断续续昏睡了一月。
三日之后,父亲突然陷入科举舞弊案,锒铛入狱;国公府被重兵把守,不得随意进出。
隔日,解差竟牵来一辆马车,说是,皇恩浩荡,感念她父母双亡,公主为她们求情赐下一辆马车,不贬作奴籍,只需终生待在漠北不得回京。
想到父母冤死,裴相宜面色阴冷,扶手上不由得又添一道划痕。
但这一月路途,她已想清楚一些事情。公主之罚,实则为保,不然何来“求情”一说?
只是继后之女,为何在抄家之前,突然帮她一把,裴相宜至此未知。
“啊!”车后一声惊呼,裴相宜立刻警觉,拿起身旁的短刀,难道是土匪追上来了?
她从车窗缝隙里往外看去,前面竟有一堆流民发起暴动,抢了驾着牛车逃难一家的粮食。一个流民从人群堆里挤出来,拼命咽下抢夺的一块馕饼,邪愣愣的目光骤然与她对上……饥饿会勾起人性罪恶的欲望。他竟直接朝马车跑来!
解差驾车极快,车后扬起阵阵黄沙,那流民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力气,也不怕死,一把抓住马车后座,任凭黢黑的脚在砂石中磨出鲜血。
“怎么回事儿?”解差不耐烦地大喊,要不是这两个小姐,他们也不至于被土匪追杀,亡命天涯!
“有流民爬上车了!”
“他奶奶的!”解差咒骂:“新皇登基,连这些流民都敢趁机作乱!”但他们并不打算出手相助。
什么!裴相宜拔出匕首一顿,京城的时局又变了,新皇是谁?太子元晏,贤王元武,还是继后之子安王元献?
来不及多思考,后窗突然扒进来一只漆黑的手,流民瞧见车内两个柔弱女子,嘿嘿一笑,就开始猛锤窗框,想动身挤进来。
逃难之途,对他人之善,就是对己之苛!
钟令嘉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裴相宜护住钟令嘉,假装害怕,实则握紧了刀柄,趁其不备用力朝那流民眼眶刺去,温热的血立刻溅了她一手。
“啊——”流民吃痛重心不稳,直直向后栽倒在地,飞扬的黄土与他半脸血污混在一起。他犹如快燃尽的烟火,拼尽全力后,再再没了动静。
裴相宜收回视线,看着一双血手有一瞬恍惚。原来人命比宣纸还薄,轻轻一捅就破了。她想起及笄那年,钟令嘉非要给她染蔻丹。
"相宜的手合该执笔点茶,染什么猩红色!"她当时这样嗔怪。
此刻殷红顺着掌纹蜿蜒,像极了那日打翻的凤仙花汁。身下传来钟令嘉不安的嘤咛,她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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