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在漠北逃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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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地底,镇北军地牢。
地牢石缝渗出的水珠滴在炭盆里,炸起一蓬青烟。霍长生屈指叩了叩铁案上泛黄的卷宗和滇南舆图,思索着到底滇南有什么人会和他过不去。
"侯爷,魏宅搜遍了。"亲卫跪在刑架后阴影里,银甲反光映出霍长生眉骨投下的阴翳,"没有化尸粉和解药。"
青铜兽首香炉腾起龙脑香,却压不住魏永伤口腐烂的甜腥。霍长生用银签拨弄炉灰,火星溅到魏永被铁钩撑开的眼皮上方:"你祖籍在琅琊,却在滇南做了十几年的官,与石怀声相识十年……"
他突然将烧红的银签按进囚犯肩胛旧伤,"你说他要是知道你为他人做事,还差点害他丧命,他会不会来救你?"
惨叫声撞上穹顶蝙蝠群,黑压压的翅膀扫过霍长生玉冠上垂落的玄色发带。他俯身嗅了嗅魏永颈间溃烂的皮肉:"你夫人也是滇南人吧,"他指尖忽然发力掐住喉骨,"你说若是你死了,她怎么办呢?天高路远,从漠北回滇南,可不好走啊。"
魏永喉间发出咯咯声响,污血顺着铁链滴进沙地,突然发笑,虚弱道:“侯爷用这些威胁我,就是还没找到我通敌的证据。肆意杀害朝廷命官,你觉得石监军会不会向新皇告你一状?”
"朝廷命官?"霍长生用刀尖挑翻已经愈合好的伤口,在汩汩冒血的伤疤里放进被盐水浸泡的铁钉,笑如厉鬼:“你看着这里关着的,哪个不比你这个朝廷命官金贵?”
大牢死一样的寂静无声,被铁链套着脖子的囚犯无人敢反抗,只蜷缩在阴暗处怒骂魏永,居然让这尊邪神想起他们?
“突厥可汗失踪的小儿子,御史家中本该死去的亲孙子……你觉得,我会怕监军?”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魏永痉挛的指尖抠进砖缝。
魏永余光尚能瞟见被铁钉撑开、血流不止的疤,他咬紧牙闭上双眼,想要逃避霍长生的审问。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和石怀声根本控制不住绥远侯这匹恶狼。
朝廷不敢抓的、不能抓的人,他都抓来关在这炼狱之中,还把他们像狗一样拴起来,留条命苟延喘息。他没让监军死,是因为监军尚未触及他底线,哪里是怕了皇帝?
“怎么样,想好说还是不说了吗?”地牢外忽有鹰隼尖啸,霍长生就着狱卒捧来的铜盆净手,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起裴相宜那夜与他相拥而眠。
垂眸瞬间,铜盆里蔓延开的血色让他后怕。若是那日中毒的不是他,是裴相宜怎么办?若是裴相宜死在他面前,他该怎么办?
他罪恶滔天,杀人如麻,活该去死。可裴相宜不能死,她若是死了,他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牵挂呢……他只怕他会彻底走火入魔,血洗半个齐国为她陪葬。
“侯爷,你嗜血残忍,也会怕这水中的血色吗?”魏永不答,看出霍长生的迟疑,忍不住出声嘲讽,竟笑地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有节奏得滴落。
无情者贪恋真心,凶恶者反思罪行?可笑。
霍长生睨他一眼,往渗血的伤口出一拧,尖锐的铁钉扎入皮肉,疼得魏永发出渗人的惨叫。
刚洗干净的手,又脏了。他好像在无声地说,他不怕血,不怕滔天罪恶,不怕厉鬼索命。
姨母信佛,在坤宁宫供了一尊观音像。他读过佛经,也曾虔诚地给观音上过香,许下些幼稚的愿望。可一个都没实现。后来,继后迁坤宁宫,连观音像都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祖母也信佛,平山寺最大的香客就是她,他跟着去了几次,每次都听她说些保佑全家平安健康的祈祷。最后还不是支离破碎,又有什么用?
"去查章平二十四年滇南进贡的药材名录。"他突然用指节抵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残毒引发的眩晕让他踉跄半步,掌心却稳稳按住正要倾倒的刑架,"尤其是被内务府记为‘霉变销毁’的那批龙血竭。"
魏永浑浊的眼球突然暴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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