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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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脚步在空旷殿内接近无声。
前来禀报的侍卫在门边止步,“翰林宁公子来信。”
香灰簌簌掉落进香坛,主庙中央,银发男人依旧闭着眼,默念经文。
直到手中的香烛烧至一半,他缓缓睁眼,对着旁边伸出手。
侍卫低头走近,手上递来的还是那封熟悉的拜帖。
闫循观随手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看到最后,他面无表情地将信件重新丢进了侍卫手中。
侍卫问:“大人的意思是……”
“照旧。”
这便是不作回应的意思了。
那侍卫领命退下后,闫循观挥退了众人。
他在庙内盯着燃烧的火烛静默片刻,从门边拿了把油纸伞独自往山下走去。
比起被下属们恭敬地跟随在身后,他更喜欢独自一人,毕竟安静的环境下,更利于他感知天地间所传达的信息。
阴雨连绵,冬末那场大雪的寒意似乎到这时依旧没消。
雨幕浸润着天地,香客身着厚装不断从山脚处向上磕拜而上,模样虔诚无比。
但私欲与真情在世间最是难辨。
闫循观淡淡地收回视线,将眼前的伞面重新放低。
烟雾缭绕,寺庙里弥漫着的檀香随之积压起来。
细腻雨丝循着雾气变得浓稠无比,似乎缠着无数人难言的愁思,沉沉落在了青石板上。
闫循观刚踏下级台阶,站在两条山道连接的位置,忽然听见两道交谈声越来越近。
“下雨路滑,公子小心些。”
“不碍事。”
后面那句话入耳时轻得让闫循观都有些诧异。
他顺着声音抬头看去。
身着淡淡水色的纤弱身影在身边仆人的搀扶下,正缓缓朝着他这个方向靠过来。
地面的确有些滑。
他一看便不是习武之人,刚走没几步就踉跄了步。
还好被人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抓在人身上的指尖纤细葱白,带着稍稍用力的淡粉色,轻喘着气的时候,腰带束紧的腰间细得似乎不堪一折。
无论怎么想,方才那句不碍事听起来都像是在安慰别人。
大概是哪家身体不太好的小公子前来为自己祈福。
闫循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油纸伞在仆人的倾斜下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模样,走动间,让闫循观看得不甚清晰。
闫循观没
有多管闲事的喜好,国师府内还有他未处理完的事务,此刻忙着回去,所以很快便收了视线,准备继续往下走。
不过从这个方向下山的路只有一条。
刚往前面走了没几步,闫循观就和青年走到了一起。
山路不能让三人撑着伞并肩而行。
似乎也是察觉到这一点,青年伞面微微抬起,“好像太挤了……”
阴雨天,闫循观昏沉的视线中骤然撞入了抹亮色。
大概太久没和陌生人交流过,青年看起来有些胆怯。
迤逦苍白的精致面容,在雨幕里看起来总是被雾蒙蒙的忧愁笼罩着。
可清楚沉默下去不是办法,他自己也明白。
清润的眸子倒映着闫循观有些发怔的模样,犹豫了下,青年纤长的羽睫轻抖着,最终还是柔声道:“公子,你先走吧。”
那话说出口,反倒是他身旁的仆人得了令似的,立刻就扶着他的手站在了中间,用身体隔开了二人。
看也不看男人一眼,他拉着许玉潋往前走了几步。
“许公子早上都未曾吃上几口斋饭,正午再不快点回府用饭,恐怕奴才今天回去得被训了。”
“我是真的不饿……”
青年脾气肉眼可见的好。
被人拉着走了,还不忘回过身歉意地对着闫循观笑了笑。
闫循观不确定揭开伞的时候,他是否闻到了青年身上某种淡淡的药香,以致于他停顿了片刻才回过神,那时青年早已背过了身。
闫循观默然退后了一步。
天子都要礼让三分的南黎国国师,现如今就这样跟在了二人身后。
再往下行走的途中,闫循观视线一直落在青年的身上。
他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青年对于他来说,与其他世人别无二样,只是闫循观忽然起了些观察他的兴趣。
青年站在雨里时,似乎和别人格外不一样。
那身浅色长袍的下摆沾了水迹,已经湿漉漉地贴在了脚边。
该是狼狈的,可他抬着步子往旁边让的时候,下摆就跟着那细瘦的脚踝抬起,勾着流畅的精致线条,任谁都会忍不住让目光多停留会。
走到一半,青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闫循观看见他同那个高他大半个头的奴仆耳语。
“我的荷包好像掉在路上了。”
这种时候闫循观完全可以加快脚步超过他们二人,无需在这个位置继续浪费时间,但他
只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偷听。
“奴才去给公子寻。那奴仆倒是条好狗,闫循观垂着眼想,又听他说,“公子先去山脚下的马车里等我。
青年点了头,可奴仆反而有些担心,复又叮嘱了好几句若是不行便在原地等他。
想是怕这山路湿滑,叫这小公子摔倒了。
等那奴仆原路返回的时候,站在路边的闫循观收获了对方,一个绝对说不上善意的眼神。
他猜想这位公子多半是刚来黎都,甚至可能是刚到南黎国。
否则他和这个奴仆怎么会在看见他这头标志性银发时,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
那反应能叫这奴仆掉好几次脑袋。
许玉潋发现不知何时,那位走在他身后的公子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隔着可能一个台阶的距离,他回头便能撞进对方怀里。
或许是对方着急离开离开。
没多想,许玉潋垂着眼,继续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南黎多雨,黎都尤甚。
这里的青石台阶上除了残留的雨水,便是蔓延开来的青苔。
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踩滑摔倒。
怕什么来什么,刚想着这事,许玉潋便一个不小心踩上了自己衣摆。
慌乱中,一双手接住了他。
“小心。
确定许玉潋站稳之后,闫循观蹲下身,将他衣摆处过长的位置系了个小结。
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环在许玉潋细瘦的脚踝处,默不作声的,在空中停了片刻后收了回去。
啊,两根手指就能圈住。
“你的仆人说话倒是没错。闫循观整理了下他打的结,点评道。
许玉潋大概能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尴尬地和半蹲在地的男人对视,他抿了抿唇,也没想辩驳什么。
“谢谢你……
闫循观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也不接他那句谢谢,只是淡淡解释道:“恰好看见。
“应该是撑伞容易分心。闫循观看他一眼,意味不明,“恰好这段路我们都要走,你可以跟我一起。
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粗略想了想,许玉潋还是拒绝不了别人的好意,而且人家刚刚还给自己这个陌生人挽了衣角,走一段路,应当没什么不妥的。
那之后,许玉潋就莫名和闫循观并肩而行了。
对方似乎取代了他仆从的位置。
就在许玉潋以为他们之间的聊天就到此为止的时候,冷不丁的,闫循观问了句,“你刚来黎都?”
许玉潋愣了下,点点头,“刚来没多久。”
“你家人今日没与你同来?”闫循观十分自然地开口,仿佛他们才见面没多久,关系就已经好到了能够详聊的程度。
许玉潋摇了摇头,“他们很忙。”
今日他来寺庙是为了取宗泽川给他送来的东西。
对方依旧远在北禾,秘境开启的时间里没有办法再经常出来,所以很多东西只能托其他妖怪运过来。
这次大概也是缓解病症的药物。
还多亏了宗泽川这段时间已经在外面给他搜罗的那些灵丹妙药,这才没有让他变得和封徽书信里面那样惨。
想到这,许玉潋忍不住鼓了鼓脸,暗骂封徽真是乱说话。
他片刻的走神被闫循观察觉,还以为是他同家人关系一般,当下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待等他准备再次开口时,回去寻荷包的仆从已经回来了。
男人表情懊恼,完全接受不了自己完不成主人的任务,“我找遍了我们曾停留过的地方,但依旧没有找到,还请公子惩罚。”
许玉潋自然不会怪他,左右不过一个荷包罢了。
这次出门,他身上也没带多少银钱。
二人说着话便上了马车,全然忘记了方才跟在他们身边的银发男人,等许玉潋想起什么,回头再看时,马车已经彻底远离了。
闫循观留在原地,夹杂着浅银的眸子隐晦不明,遥遥望着离开的二人,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稍微感兴趣的人而已,居然能让他说出那样没营养的话来。
甚至连名字也没来得及问。
许……黎都内有这个姓的家族吗。
“大人还没回来吗?”
国师府内,管家在门口处已经来回找寻了不下五十次。
已经焦急得问了好几次今日跟着国师出去的侍卫,可始终不见闫循观的身影。
国师府有着极其严格的时间规定。
例如何时起床休息用膳,时间都是定死了,无人敢违抗。
但今天,制定规定的这个人,突然自己违反了。
管家第一反应便是出事。
等到他终于看见闫循观回来之时,已经是老泪纵横,“大人,您这是去哪了啊?”
“嗯?”男人抬了抬眉,捏着淡蓝色荷包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擦了两
下,随口道:“路上耽搁了会罢了,别做这副丑表情。
管家跟着他往里走,忙擦了泪应道:“是、是,大人教训得是。
可等视线落在闫循观的手上,管家忽然一下精神了起来。
那荷包看起来就不是外面卖的类型。
针脚粗糙杂乱,绣上的东西也不算精美,但偏偏能落到闫循观手里。
这情况,估计也不是随手拿着忘了扔的样子。
管家搓手:“这荷包是大人何时买的?您要是喜欢,我吩咐绣娘们多做些这种款式。
闫循观看了下那荷包,思索片刻,只道:“做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就可以了。
如果下次碰见,就把那新的还给对方。
以青年那个性格,三言两语,他下次便该知晓姓名来历了。
“好,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办。管家笑眯眯地应下。
等走到书房,他才提起另一件事,“缴妖营那边已经来了消息,这次抓了近千个人族,和上百只妖。
“他们问您这次需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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