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之下/高岭之花被拽入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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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就是她家吗?”
萧家严收回手去,淡淡的道:“她本就有家。楠林山,林箐瑶。她心思不正。我已教不了了,也不愿教她。昨晚我如试你一般试她,她容貌无碍,泼皮也是她找。”
简亦柔本还要争辩,一时凝噎。“可若非我来......夺了她的。老爷回来你可如何交代呀。把她找回来吧......”简亦柔这般是深知自己是假,那箐瑶就该是真,自己这般占了人家的位置,得了她本该的宠爱,好生不安。
萧家严生出几分怜惜。轻抚过简亦柔的发丝。只问:“若老爷回来,不允我赶她走呢。”
“就如前一般。大家都在一处。”简亦柔道。
“真心的?那你不是凭白受了我打?”
“你打我是顶嘴,也不是我下药害人。是吧。哥。我错了,不该打你一掌。”简亦柔伸出柔嫩的小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萧家严面上。
被这一触碰,酥酥麻麻,原本就未打出痕迹,眼下却稍有些红。瞧着亦柔面上倒是红肿还在,可见那歹人一掌打的多重。“傻丫头。”萧家严本板着的面孔上,忽而全是笑意。揉上简亦柔的后脑。本规整的发丝略有些杂乱。“怎的这般单纯。日后及笄了该如何去往旁府呀。非让人欺负死不可。”
简亦柔顿感莫名其妙。
“若是日后在夫家受了委屈,定要来找哥。不,哥定给你找户好人家。好夫婿,绝不会欺辱你的。再备上丰厚嫁妆。”萧家严拉起简亦柔起身朝着外去。
被萧家严拉出祠堂门时简亦柔悄声呢喃:“会有这一日吗?”
萧家严全未闻,只问:“训诫尺你放何地了?”转回头瞧见简亦柔满脸惊恐笑道,“罢了。”却不知是否刻意在邻房脚步一顿。简亦柔本就好奇这一窥探门缝,竟是间刑房。顷刻难以想象若自己被识破,萧家会如何对付自己。倒不如现下如箐瑶般离开。自己巴不得同她换。想起,怪不得要查萧家呢,最好赶紧整肃了才好,早日覆灭了自己便可脱身了。
“柔儿。”萧家严轻唤一声,因手一直拉着其手腕,那清晰的脉搏传之,咚咚的已不可控般。便又临时改道,走向边上两间同规制的瓦房内。“趁着爹不在府,给你看样东西。爹珍藏了多年的,我都没见过两次。”
门口的守卫见萧家严两人过来,恭敬行礼。“大少爷,小姐。老爷近两日就归府,不差两日之期,请大少爷静待。”
萧家严忽而板起面孔道:“起来。我现下就要进。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话毕,让开道来,连上锁的门都打开了。
进得门内只两人而已。
内里两间全打通开来,皆是楠木摆置,很是淳朴。并未刻意修缮,基本保留了木材原本模样。入目既是书房。正中摆着极长的木桌子,满墙的书籍,地上还摞着半人高的竹简,上用极其细的线系着小纸条。屏风另侧便是起居室。简亦柔不由得蹲下身细瞧竹简上纸条,原是写着书籍名录。才站起身来,就见萧家严已从地下拿出一小盒子,且机关已合。只暗恨自己方才被竹简吸引。
小盒子被放置在长条木桌上,打开其内竟是卷起的画。展开还有淡淡的药草味道。
“娘?”简亦柔脱口而出。
“是呢。爹珍藏的很好,年前给我们瞧时,我也是第一次见。”萧家严说着还回头看向简亦柔,似在对比。
简亦柔毫不掩饰的惊讶。自己初入暗影留档所画之图可说于此一般无二。只要在侧写上姓名、出身、年岁罢了。忽想起,娘亲在山洞外的话。届时,几个念头一股脑的冲入脑中。略一低头,盒中还有一枚月牙型玉佩。不大认识玉的材质,只是觉得温润光滑,内里通透。上刻:节雨纷纷欲断魂。
“这玉佩倒是应景,清明之时正是雨纷纷。”
念出口后稍有安心,不是自己那块,诗句虽有些记不住了,但不是这句。重放回玉佩,瞧着萧家严重收回画卷。
“哥哥,你看到娘下葬了吗?”简亦柔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
“不记得。我那时候也很小。怎会突然这般问。”
“只是忽而,想问而已。”简亦柔瞧着萧家严欲将盒归位。便不寸眼珠的瞧着,口中也道:“这种月牙的玉佩,一般是一对吧。那还有半个是不是在老爷子手中呀。借问......何处杏花村?”
“是。”萧家严干脆答道。
“我昨天看的匣子上尽是这些玉佩、香囊的会招惹精灵。”
“少看。”萧家严回头看了一眼简亦柔。
简亦柔不想听教训,便又改口道:“可那写匣子的人说,他是闻之所载,逐以成编。是以我觉这造佩者也是学识渊载。这断句可见一般。以诗句入玉而代出特殊含义。无论是造玉者还是戴玉、赠玉者皆是一份心。”
“是呀。对丢玉者,也是不小打击。”萧家严回道,将盒子垂直放入地砖之下。
简亦柔瞧见内里盒子极多,怪不得房内任何物件都无。才往内窥视,却是萧家严忽而变了脸。“内里不是你能瞧的。退边上去。”说罢松手的同时他脚下一动,地砖砰的合上,险些夹上萧家严的手。且内里响动极大,虽是方才未见,但应没有这般大的动静。
萧家严在看向简亦柔时面上已不大友善。“走吧。”
简亦柔深知着眼,便又接着方才的话题道:“哥哥你带这圆月玉就很漂亮。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没有。”萧家严拉开房门,见简亦柔走的极慢,又回手不大客气的拉了一把。简亦柔只窥见屏风另侧是起居室。
关上了门还与门卫道:“老爷回来前,任何人不许进。”
简亦柔觉得这话便说与自己听的。
走回后院路上,众人鸦雀无声。待到院门口,急忙俯身行礼准备回房。
“等等。你房间不在此了。随我来。”萧家严叫住简亦柔。
逃脱无果,朝内跟随,“这不是箐瑶的房间吗?”
“自此是你的。”萧家严一句说完转身欲走。
“可若她还回来呢。她会很难过的......”
“她不会回来了。你睡你的便是。”萧家严甚有些不耐烦。深深一叹,忽而问,“你是缺玉佩吗?要何样的。”
“不,不缺。”简亦柔急忙说。可发现一旦对上萧家严的眼眸,便是止不住的心虚。“我就是想起我从前那块玉佩了。”简亦柔收回手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仿若犯错的孩子般。
“那便说说你那玉什么模样,能触玉生思。”萧家严道,语气比之略有些严肃。“说。”
简亦柔闻言打了个冷颤。便道:“也是那样的。”
萧家严略生笑意,只以为简亦柔扯谎。“怎的,也是半月玉?总不会其上也有诗句吧?”说完才似有所感一般,静待她话。
“有,记得不太清了。丢了好些年了。”简亦柔小声道。
“既也是对玉,你爹娘没告诉你缘由?”萧家严又问却是语气见轻。
“爹娘说是旁人所赠,不知另半块所刻。让我戴着玩就成。”连简亦柔都觉得自己这说辞过于牵强,不觉声音越来越小。
萧家严嗤笑一声,渐有些不耐烦之色。正欲说你想好了再说时简亦柔陆陆续续道:“什么霏霏。我当时不识字,上头山倒了......雨雪霏霏莫知哀。我是拴在一香扇子上,我更喜欢那扇子......”
萧家严原本审视的眼眸忽而变了。过来一把抱住简亦柔在怀。“傻丫头,有这信物,你怎的早不说呢。”
“信物?这怎会是信物,四六不着呀。那半边不是在国姓爷手中呢。”简亦柔双手无措的想回抱着萧家严,却还是垂下。
萧家严却似完全未听到这处犯禁话语。只把简亦柔埋进怀中,肆意揉着发丝,直至凌乱。“我的傻丫头,爹身上根本没有玉佩。方才我只随口应得。那对玉另半块玉佩就该在妹妹身上,箐瑶她不知也没有此玉。当时种种迹象表明她是,致使我们深信不疑。见找回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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