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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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都尉彻底被陈皎的杀人举动刺激到了,面红耳赤,再次爬起身要去打她,旁人拽都拽不住。
裴长秀丝毫不给他机会,又一脚踹了去,毫不留情。
胡宴忙把陈皎护到身后,怕她受到攻击。
现场的官兵们群体激愤,个个怒目圆瞪,拿着兵器,张牙舞爪好似要吃人。
矛盾由先前的村民跟官兵的冲突转移到陈皎跟官兵的对峙。
这情形是怎么都没料到的。
方家人望着愤怒的官兵们,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周边的村民们亦是诚惶诚恐,意识到要出乱子了。
陈贤树对陈皎的行径很是不耻,压制着满腔愤怒道:“九娘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陈家女,不是方家狗!”
这话激怒了陈皎,暴脾气反手一巴掌打到他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把周边的人们震得张大嘴,甚至连要揍人的梁都尉都愣在一旁,傻了眼。
陈贤允见自家兄长挨打,顿时血压飙升,嘶吼道:“陈九娘你疯了?!”
身后的官兵们全都神色激动,纷纷指着她怒骂道:“哪来的臭娘们敢在大郎君跟前放肆?!”
“杀了她!她是方家养的狗!”
面对众人的激愤,陈皎丝毫不惧,而是厉声质问:“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杀那三人为死去的村民讨还公道,阿兄有何异议?!”
陈贤树捂住脸,咬牙切齿道:“陈家的尊严容不得你这般践踏!”
陈皎暴喝道:“狗屁尊严!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叫尊严?!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叫尊严?!还是你陈贤树带兵惹怒民众引发暴乱叫尊严?!”
声声质问振聋发聩,周边的村民和方家人无不叫好。
陈贤树被训斥得面红耳赤,梁都尉是个莽夫,见他被女人欺辱,当即发作,咬牙切齿道:
“兄弟们,这娘们欺人太甚!她折辱陈兵曹,肆杀兄弟,老子今天豁出性命也要干一场!”
官兵们全都亮出兵刃,个个凶神恶煞,梁都尉亦拔出佩剑,一脸憎恶。
周边的村民生怕惹祸上身,皆散得老远。
胡宴和裴长秀等人也亮了兵刃,时刻准备作战护主。
眼见双方局势一触即发,关键时刻,陈皎从袖袋里取出玉令高举,大声道:“淮安王在此,尔等谁敢放肆?!”
原本骚动的官兵全都诧异了,梁都尉看着她手中的玉牌,一时辨不清真假。
陈
贤树和陈贤允则震惊不已,他们难以置信地望向她手中代表着权威的玉牌,陈贤允脱口道:“不可能!爹不可能把他的玉牌给你!”
陈皎目光如炬,凌厉道:“阿兄可要看清楚了,淮安王在此,你们个个喊打喊杀,是要造反吗?!”
陈贤允被质问,手足无措地看向陈贤树,一时没了主意。
陈贤树压下内心的不甘和震怒,喝斥道:“梁都尉还不快退下!”
梁都尉激动道:“大郎君!”
陈贤树咬牙道:“那就是父亲的玉令!”
梁都尉目瞪口呆,万万没料到代表着淮安王身份的东西会落到一个女人身上,简直匪夷所思!
在场的官兵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陈皎大声道:“淮安王训话,尔等还不快放下兵器听训!”
梁都尉握紧拳头,咬牙不甘。
胡宴朝他暴喝道:“梁都尉是想造反吗?!”又道,“还请诸位兄弟们三思,你们的妻儿老母在家中是否能得安稳,全在诸位一念之间!”
对峙间,方月笙怕陈九娘镇不住场子,忙带头跪了下去。
方家人陆续跪下,紧接着村民见他们下跪,也跟着跪下听训。
一时间,数百村民纷纷放下手中的农具,伏跪在地。
村民的举动干扰了官兵,他们开始忐忑,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不决。
陈皎把压力抛到陈贤树身上,问道:“阿兄见了父亲,为何不跪?”
陈贤树懊恼道:“你!”
陈皎把令牌怼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你可要看清楚了,这是不是爹的玉令。”
陈贤允恨声道:“你一介女流,爹不可能把令牌许你!”
陈皎无情碾压,讥讽道:“那是因为四哥你无能,没有这个本事得到爹的偏爱。”
这话把陈贤允气得半死,恨不得跳脚暴打她,却被陈贤树拽住了。
“大哥!”
陈贤树面目阴沉地盯着陈皎看了许久,陈皎与他对视,目中透着寻常女郎没有的野性威仪,叫人不敢亵渎。
最终陈贤树还是咬牙跪了下去,官兵们见他跪下,也不敢造次,陆续下跪听训。
裴长秀悬在心中的巨石总算落下,如果发生暴乱,后果不堪设想。
李县令也默默捏了把汗,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发生冲突。
陈皎高举令牌,大声道:“今日我陈九娘诛杀三名士兵为望月村七位村民讨
回公道,若有不服者,可站出来与我辩理!”
全场鸦雀无声。
到底有不服者,胆子也大,忽地站起身,说道:“老子不服!”
众人哗然,全都看向那位不怕死的勇士。
陈皎注视他,问道:“因何不服?”
那士兵指向周边跪地的村民,激动道:“这些刁民该杀!”
陈皎问道:“我且问你,村民可有触犯律法?!”
士兵:“他们手持农具,喊打喊杀,肆意挑衅……”
陈皎不耐烦打断,“刁民可有打到你们身上,主动攻击过官兵?!”
那士兵不答话了。
陈皎指着他,凛然道:“就因为刁民手持农具自保,在没有主动攻击官兵的情况下,活该被你们肆意杀害?
“敢问,这是不是滥杀无辜?!是不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这番质问引得在场的村民们情绪激动,纷纷喝彩。
有人高声道:“九娘子问得好!问得好!”
裴长秀望着那一张张激动的脸庞,似受他们的情绪感染,内心翻涌。
胡宴更是咧着大白牙笑,甘愿做舔狗。
那名官兵被问得答不出话来,陈皎凛然道:“你公然质疑淮安王府的权威,我把你拖下去杀了,你可服气?”
士兵咬牙道:“不服!”
陈皎:“我滥用职权杀你,是不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你们官兵无故杀村民,是不是也是滥用职权欺人?!”
这话再次把士兵问愣住。
方孝宣到底年轻气盛,一股子热血,忍不住喝彩,“问得好!”
方月笙瞪了他一眼,他连忙缩回脖子,目中皆是钦佩。
陈皎看向跪地的官兵们,说道:“请诸位将心比心,倘若你们留在家乡的妻儿老母遇到这样的土匪官兵,是恨还是不恨?!
“今日我陈九娘要告诉你们,我们惠州的兵,当得起男子汉真英雄!我们不是滥杀无辜的土匪,更不是欺压百姓的强盗!
“我们惠州的兵,是军民一体,是护惠州百姓的城墙!是他们的底气!更是他们的退路和后盾!
“在场的诸位兄弟们也是从民中而来,这些百姓中也有士兵的爹娘和丈夫。诸位的屠刀绝非是用到他们身上的,若有本事,便去中原与那胡人叫嚣,把刀架到汉人的脖子上,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陈九娘唾弃这样的兵,看不起这样的窝囊废!我们惠州,也不需要
,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来查!
陈皎:“那敢问,望月村、九原村和天福村,三个村的村民都是你们家的佃农吗?
方世宏:“你!
陈皎狡猾道:“诸位乡亲们,你们可要想好了,要不要做方家的佃农。若是都愿意做佃农的,衙门可以替你们作个公证。
这话委实歹毒,不少村民心中忐忑起来,他们只想避税,但没想把自家的田地拱手送出去。
见人群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军心动摇,方家人面色铁青。
裴长秀暗暗憋着笑,论起颠倒是非黑白,她陈九娘真的很有一套。
这不,方才陈贤树对她还恼恨不已,现在见她坑方家,顿时舒坦不少。那群人就该这么整治,果真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陈皎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跟方家纠缠,果断鸣锣收兵。
陈贤允不甘心道:“这样就走了?
陈皎:“走!
她说得果断,陈贤允只能闭嘴,于是官兵一一让开,让陈皎等人先行。
很快官兵们便离开了,那三名士兵的尸体也被抬走。
有士兵到底不甘心,离去时指了指方家,放狠话道:“你们且等着,三日后再来收尸!
方月笙面色阴沉,方世宏看向地上残留的血迹,仿佛在告诉他们,陈九娘的狠辣手腕。
“爹,那陈九娘当真不可小觑。
方月笙不痛快道:“我活到这个岁数,从未见过如此刁钻蛮横之人。
方世宏忧心忡忡,问道:“三日之后他们再来,我们又当如何应对?顿了顿,指着地上的血迹道,“他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强盗土匪,是真敢杀人的。
方月笙道:“阿齐让村民们散了,此事再议。
方孝宣应是,差人去遣散村民。
方世宏搀扶自家老父亲回宅子,方月笙显然有把陈皎的话听进去,疲惫道:“今日陈九娘恩威并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雷霆手段,且还能持淮安王玉令,可见其本事。
方世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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