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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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送来,陈贤树却没甚胃口。这几月的逃难令他备受折磨,整个人清减许多,陈贤盛道:“大哥,你多少用些罢,阿娘已经为你担心了好几月,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的。”
陈贤树看向两个兄弟和亲娘,落泪道:“这个家,也只有你们才会把我放到心上。”
李氏黯然。
陈贤树只用了少许就撤下了,庖厨备了热水给他沐浴,他手不方便,是妻子王氏帮的忙。
见到丈夫遍体鳞伤,王氏默默垂泪。
稍后陈恩过来探望,进门就问:“大郎呢?”
几人行礼,李氏道:“大郎实在狼狈,妾让他梳洗去了。”又道,“他的胳膊被折断,恐落下病根,妾已差人去请大夫来看诊。”
陈恩:“能活着回来就好。”
李氏欲言又止。
陈贤盛道:“不瞒爹,大哥心情低落,自责带过去的梁都尉等人为护他而亡,还请爹宽慰着些。”
陈恩皱眉,“一个都没活着回来?”
陈贤盛点头,“幸亏林都尉去得及时,若不然,只怕是没法回来的。”
陈恩心疼道:“此行难为他了。”
室内的人们忽而陷入沉默中,谁也不想说话。
李氏心中到底介怀,陈恩明明知道去奉州意味着什么,还是把老大召回来让他去了。
这是对老三的偏袒。
去也就去了,但接回来却敷衍至极,随便打发几人前去营救。
讽刺的是接陈贤乐却不是这般态度,命徐都尉下军令状,甚至崔珏亲自出马营救。
李氏忽然觉得心灰意冷,她替他生育了三个儿子,从十几岁陪伴他几十年。
然而二房掏心掏肺终究比不上嫡系,甚至连梨香院都不如。他能偏袒三郎他们,甚至赏给九娘食邑,唯独对大郎嘴热心冷。
待陈贤树整理妥当出来,王氏眼泪汪汪,拭泪道:“大郎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妾瞧着心疼。”
陈贤树看到那个男人,再无以往的讨好,沉默寡言地上前行礼,唤道:“爹。”
陈恩关切问:“大郎现在可还疼?”
陈贤树摇头,“不疼。”顿了顿,“儿没用,差点连累林都尉丧命,还请爹责罚。”
陈恩忙道:“你能活着回来就已然不错,日后好生养伤,为父断不可再让你涉险。”
看着他关切的样子,陈贤树的心中不是滋味。曾经他以为这个父亲是偏疼自己的,结果很失望
忽然觉得乏了那种从骨子里的疲乏令他再无斗志。往日他总是昂扬通身的不服劲处处要压陈贤戎展现自己的优秀。
现在才明白不论他怎么努力淮安王的偏心就是偏心。这个家业终归会落到陈贤戎头上甚至都不用他去做些什么就有人双手捧上。
陈贤树不想替他人做嫁衣彻底倦了。
他回来后郁郁寡欢闭门不出。大房那边的弟兄们过来探望也不想见他们因为糟心。
李氏以身子不适为由把他们打发了紧接着碧华堂的管事常德亲自送来大量财物锦缎弥补陈贤树受的委屈。
为了不落下诟病陈贤树千恩万谢接下了心中却无比厌恶。
他能活着回来陈贤戎心里头极不痛快他私下里跟郑氏发牢骚说道:“我以为大哥是回不来的。”
郑氏皱眉道:“折断一条胳膊算什么若能折断一双腿才好。”又道“那二房自我入门之始就处处强压一头早就受够了他们的窝囊气我能忍到今日已是不易。”
陈贤戎忙道:“阿娘莫要生气爹虽然嘴上说气话心里头还是顾着我们的。我听说二房那边满腹牢骚埋怨爹的不公允。他们也不想想通房丫头的出身能抬举成这般已经很给体面了。”
郑氏:“这回吃了闷亏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处处强压一头。”又道“都是不长脑子的东西当初看九娘清理官绅能挣功劳也眼热跟着去抢功。结果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让九娘去闵州捡了便宜讨得食邑活活气死他们。”
此次二房受到重创令娘俩心中畅快至极。哪晓得乐极生悲得意上头不免膨胀闯了大祸。
原是陈五娘挑起的事端。
之前安分守己无非是陈皎在府里而今她去了交州办差便想收拾许氏。
不曾想许氏也是个硬茬儿。
陈皎在交州忙碌得脚不沾地
为了把他们收服稳定交州局势陈皎从打贪官上着手。郡县内接连落马两位官员当地百姓才拍手叫好。
她再三叮嘱惠州兵军纪严明勿要扰民努力塑造惠州的良好形象。只因唯有民心才能汇聚出强大的凝聚力与官府共同进退。
秋粮上交官兵们下乡帮扶起初百姓惶恐不已生怕被抢后来见这些官兵个个都讲道理才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这年头的官兵比土匪还土匪更何况还是刚换了主儿。
陈皎走访乡邻知道交粮存在踢斛的猫腻让官兵们杜绝同时鼓励当地乡邻上告地方恶霸欺凌。
那些百姓哪里有这般大的胆子一妇人连连摆手说道:“我可不敢哩这世道能忍就忍反正忍一忍一辈子就过去了。”
陈皎被这话逗笑了。
马春说道:“现在不一样了咱们得讲道理讲律法只要你有理该辩还得辩若不然白受欺负。”
妇人:“那是因为你们是官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活着就不容易了不敢生事。”
陈皎:“那是以前的交州现在的交州不一样了能替老百姓做主。”又道“在咱们惠州若地方官绅霸占了百姓的田地皆是要还回去的。”
妇人半信半疑。
由于当地百姓普遍都是文盲讲起道理来特别费力最后陈皎还是选择干实事来得快。
她全心全意把心思扑在办差上不曾想崔宅送来一封信函递到了崔珏手里。
是李氏偷偷差人传到崔宅转送的。
崔珏还以为是州府里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拆开一看许氏出了岔子。
信上说江婆子挨了板子被打得半死许氏也受了罚被关了几天。这些事都是在淮安王不在府里时发生的处罚者是郑氏。
崔珏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他最是厌烦后宅妇人那点鸡毛蒜皮斗来斗去为了屁大点事跟斗鸡似的没完没了。
当时陈皎不在州府崔珏差谢必宗把信函送到她手里知道那家伙肯定坐不住。
不出所料陈皎得知情况后铁青着脸愈发觉得郑氏活腻了。
现在马春已能识得大部分字也不由得心急如焚说道:“我阿娘这般大的年纪哪受得住挨板子啊……”
陈皎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即刻启程回州府。
崔珏不敢劝她因为知道许氏是她的体面只道:“九娘回去之后切莫跟主公发生冲突
陈皎已经彻底平静淡淡道:“我知道我只是奇怪这么多年郑氏一直都安分守己从不曾明目张胆针对我阿娘她从哪里借来的胆子无端生事?”
崔珏没有吭声。
陈皎:“我知道陈五娘跟我过不去她们既然有本事端主母的架子教训我阿娘我自然也有本事叫她们
见识一下什么叫狗仗人势。”
崔珏捏了捏鼻梁提醒道:“陈五娘才回惠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悠着点别弄出人命来了叫人诟病。”
陈皎挑眉“怎么着心疼了?”
崔珏没好气道:“你莫要瞎说我跟你说正经的别去考验你爹对你的那点微薄父女情。
“且这封信是二房李氏差人偷偷送来的她跟大房一向不对付想趁机借你之手让你们狗咬狗她再坐收渔翁之利你断不可成为她的手中刀。”
陈皎盯着他看了许久“我心里头有数。”
崔珏知道她的泼辣性子忍不住道:“你其实可以踩一踩你爹对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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