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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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把京都局势稳定,待沈乾敏大军从昌南过来,陈皎命胡宴带五千兵前往新城援助宋青他们,若能守住新城自然是好的。
援助过去的粮草则由崔珏安排。
对于余奉桢,陈皎并没有什么仇视,如果能招降,不介意继续用他。她亲自走了一趟余宅,当长子余崇禾得知她带兵前来,不禁惶惶不安。
余奉桢跪坐于榻上,似乎对生死已经看淡,余崇禾忐忑道:“爹……”
余奉桢平静道:“让她进来罢。”
余崇禾欲言又止,只得默默退了下去。不一会儿陈皎进屋来,裴长秀和刘大俊守在一旁。
陈皎对余奉桢很是抬举,行礼道:“余尚书。”
余奉桢起身还礼,“九娘子回京,着实有排场。”
陈皎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他的嘲弄,说道:“可得感谢当初余尚书的栽培,许我四千兵北上,若没有你与爹的激励,我陈九娘哪能一战成名?”
余奉桢被噎了噎,表情淡淡道:“九娘子既然回来了,余某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皎挑眉,摆手道:“余尚书误会了,我回京不是来横行霸道的,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我心里头有数。”
余奉桢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郑氏一族……”
陈皎打断道:“这等鼠辈,不杀光留着有何用处?”
余奉桢的眼皮子跳了跳,没有吭声。
陈皎继续道:“凡是阻拦南方挥军北上逐鹿中原者,我一个不留。”顿了顿,“今日我走这趟,便是想请余尚书能与我陈九娘一路前行,进军中原,驱逐胡人,匡扶汉人基业,不知余尚书可允?”
余奉桢半信半疑,“你不杀我?”
陈皎:“方才我曾说过,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我心里头有数。”
余奉桢忽地笑了起来,行拱手礼道:“九娘子胸怀,老朽钦佩,只是余某跟了你父亲数十年,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陈皎眯了眯眼,“你不愿归降?”
余奉桢淡淡道:“我余奉桢一仆不侍二主,九娘子的好意,余某心领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裴长秀忍不住道:“你这老儿迂腐之极,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余家的后辈筹谋退路才是。”
余奉桢软硬不吃,“这是余家的家事,不劳裴将军费心。”
“你!”
陈皎做了个手势,裴长秀闭嘴,只
觉老儿不识时务。
陈皎耐心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也有各人的选择还请余尚书慎重考虑。我陈九娘既然愿意走这趟便是看中你们余家的才干与家风还请余尚书考虑清楚。”
余奉桢:“余某唯一后悔的便是当初许给九娘子四千兵若是重来是断然不敢的。
“九娘子在新城一战成名当时圣上急诏你回京余某还劝他此举不妥认为该继续发兵援助。现在想来当时圣上就已经知道九娘的逆反之心。
“今日余某悔恨不已若最初不允你出兵去中原圣上就不会经历被子女忤逆的惨痛局面。
“如今九娘子来请余某抛弃旧主纵使余某胸怀大志也做不到无视你杀兄弑父的忤逆之事。
“这道坎我余奉桢过不去就算今日我为了求存违心应允他日也总会如鲠在喉郁郁不欢。与其这般倒是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这番话把陈皎等人震慑住了外头的余崇禾再也憋不住走到门口跪地道:“爹!”
他眼巴巴地看着屋内的父亲红了眼眶。
余奉桢的神情仍旧是平静克制的看着自己的长子轻声道:“大郎啊为父对不住你们。”
“爹……”
“为父跟着圣上近四十载在他一无所有时便陪伴左右。这些年看着他一点点起家深知其中的不易。诚然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或好人可是于我余奉桢来说却是我一生的恩人。”
说到这里时他的喉头有些哽咽眼眶也有些泛红显然是伤心难过了。
“你爹我不中用啊
余崇禾落泪道:“爹那些是圣上的家事你无需自责。”
余奉桢摇头“我悔了悔不当初。”
陈皎冷不丁道:“余尚书忠贞不移令九娘佩服只是你还是不太了解我爹有没有可能你只是他手里的一把刀呢借刀杀人的刀仅此而已。”
余奉桢淡淡道:“成王败寇九娘子怎么说都行只是余某心意已决不愿侍二主你无需再费心思在余某身上了。”
他这般决绝陈皎不再多说临走前把余崇禾叫了过去。
“你爹钻了牛角尖若能劝下你们这些后辈就劝一劝。”
余崇禾含泪道:“多谢九娘子体恤。”
付出了性命。
“爹你一辈子对妻妾子女薄情寡义,对下属也从未有过真心。却不曾想,余奉桢会这般赤忱。他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对他的好,可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呢?
“他因为提出发兵四千去中原一事而耿耿于怀,认为是他的原因导致你的今日。他说他过不去这道坎,如果当初不是你把他当成刀使,他或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不介意用他,因为余家的才干和家风有目共睹,但他昨晚服毒自尽了,尽了与你的主仆忠义。他那般诚心诚意待你,你却把他害死了……
扎心窝的话字字如刀,刀刀见血。陈恩眼眶温热,嘴唇嚅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皎很满意他的反应,惋惜道:“余奉桢尽忠了一辈子,若知道爹的无情无义,不知他在阴曹地府又是作何感想。
温热的泪溢出眼眶,陈恩激动得脸色发红,再也止不住泪流满面。他像一头困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讽刺的是,陈皎扎到他心窝上的刀子都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余奉桢本不该死,可是他死了。曾经追随过自己近四十年的人,服毒自尽了,就像当初失望透顶的李氏和宁愿自刎也不愿回来见他的陈贤树那样,带着遗憾离去。
殿内男人痛苦的哽咽声压抑又绝望,陈恩清醒地看着自己被母女玩弄于鼓掌。
一个折磨他的精神,一个折磨他的□□,可是他不能屈服,因为交州还有上万兵,雍国怀是他的人,他不会像沈乾敏那般软骨头背叛。
这是支撑他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余家挂起了白绸,陈皎敬重余奉桢的忠贞不二,亲自去吊唁。
崔珏心狠手辣,之前陈皎没杀那些妾室子女,他替她做了,把但凡有儿子的妾室全部绞杀,最后只留下苏氏和文氏母女。
至于嫁出去的那些,只要夫家没有问题便能活命,若夫家有牵连的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陈贤盛在这起残酷的博弈中保住了一双儿女。
把京中的文官处理干净后,由崔珏和方家掌控,陈皎命谢必宗和刘大俊镇守京城,她则和裴长秀、徐昭和沈乾敏等人整顿士兵,攻打交州。
京中的变故交州雍国怀早就得知,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因着以前陈贤树在那边起兵,故而陈恩留了不少官兵镇守,严防许州再次入侵。此次陈皎造反,除了诛杀的数千
禁卫军和在昌南收服的一万兵外,其余兵丁都驻扎在交州。
当交州的官兵们得知陈皎领兵而来,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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