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太傅强取豪夺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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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谁?
沈棠被扶下床,愣愣地看着铜镜里无比熟悉的一张脸,匆匆梳洗打扮后,便开始用早膳。
“小姐,您待会儿便得去贞文殿学习功课了,今日路滑,奴婢和您早些出发吧。”
榴夏看得出沈棠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喝粥时连手中的银勺都坠了地。
“榴夏,我可以问问你,谢……谢太傅亡妻的事情吗?”
她低着头,不让榴夏发现此刻她的眼眶已经泛红。
“当然可以啊,小姐,您以前住在边关,所以不了解京城里的事情。太傅的亡妻生得极美,我娘就曾在太傅府中做过仆人,我娘说那女子虽然生得美貌,但不得太傅喜爱,早早就没了。”
“说起来也是可怜,那女子生前不得太傅喜欢也就算了,死后连墓碑都不曾立。”
“那位先夫人姓顾,原是工部尚书府的嫡小姐,那嫡小姐还有一对龙凤胎的弟弟妹妹,不过那位夫人不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后来不知为何有些传言流出来,说那夫人其实是农家女,不懂诗书文采,又无才艺傍身。”
“这桩婚事,也是有说头的。人人皆知,谢太傅当年是探花郎,才学奇绝,且有一位称得上青梅竹马的郑小姐,这先夫人使了心机,闯了太傅的幕帐,才谋来这婚事。”
“若不是她,太傅便可以和郑小姐结为良伴,也不会让郑小姐耽误至今。”
含凉殿内安静得很,榴夏渐渐发觉自己说了这许多话,便好奇:
“小姐,您怎么会关心起太傅的原配来,难道您那晚的话是……”
沈棠只觉得恶心。
这时候再想起那晚被谢觐臣掐住下巴的遭遇时,气不打一处来。
“荒谬!榴夏,你不知,我平生最不喜的就是太傅这样的男子,一想到这样的男子,便觉得其表里不一,虚伪冷血。”
“不吃了,我还要去学礼仪。”
她陡然离了桌,步子迈得飞快,直到一只脚踏进了贞文殿,才意识到自己已然失态。
孙掌事见她这样轻狂不羁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分明没有把她这个掌事放在眼里。
“沈小姐,今日您为何迟来?”
沈棠硬邦邦地答:“路上滑了一跤,回去换了件衣裳。”
孙掌事气得笑出了声:“沈小姐,您这样的,还能摔跤啊?”
沈棠抬起头,双目直视这位孙掌事,眼里近乎有一团火:“为何不能?孙掌事,你算是我半个夫子,可每日授课,您大部分时间都在贬低训斥我,这便是您的教导之道?”
“难道因为我出身边关,不似京城闺秀们娴雅,所以您天然就带着偏见看我?”
“再有,英雄不问出身,您不知道对学生一视同仁的道理吗?”
孙掌事一时间还被这架势唬住,心里有些打鼓,日后这沈棠要真是成为宠妃,那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可陛下身体孱弱,宫里还是谢太傅最有权势,她拉不下老脸低头,便拉长着嗓子道:
“这样一顶帽子,沈小姐可别给我扣下了。要知道,骠骑大将军的女儿郑小姐也是边关将门之女出身,可郑小姐为人便颇为谦逊有礼,仪态端方,贵气无比,是贵女们的典范。我与郑小姐也是旧相识,为何郑小姐能让本官赞叹不已,而沈小姐便让我觉得拿不上台面呢?”
郑小姐?谢觐臣那位青梅竹马?
沈棠真是叹了,今日涌来的事情这样多,这样压抑,可她偏偏就不认可:
“人在世上走一遭,所求的无非是平安喜乐,若事事都要与他人相比,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孙掌事气得甩了袖。
“我看你是比不上,便嘴硬。”
这宫里的规矩甚多,怪人也甚多,勾心斗角的更多。
“我为何要与她比?”
为何人人都在拿她与那位郑小姐相比?
沈棠从未想过要比过别人,也未想过自己可能是他人嘴里只会算计的女子。
“也是啊,沈小姐您记着,您父亲只是从三品,远不敌骠骑大将军是从一品边关大将,你不要以为入了宫,日后封了妃,便可以踩在我的头上。”
这样的争吵,榴夏在殿外都能听见,她有些害怕地走进殿内,先是向孙掌事行了一礼,而后附在沈棠耳边低声道:
“小姐,孙掌事是郑小姐的远房亲戚,在宫里一众掌事里,是最有头有脸的,您要小心。”
“实在不行,咱们忍忍吧。”
沈棠一下子明白,为何这孙掌事处处拿郑小姐来贬低她,原来如此。
孙掌事此时安然自若地坐在那太师椅上,冷眼瞧着沈棠,她不用猜,就知道沈棠身边的丫鬟和她说了什么,脸色更显得意:
“沈小姐,如何,今日您这礼仪还学不学,若是不学,那我可就要禀告陛下,您惫懒无比,不堪入宫。”
沈棠是什么人,她这三年里在边疆大漠骑马野奔,学会的便是自由随性的潇洒和不羁,宫规虽然让她心烦,却不能压住她。
“谁说我不学?”
“我当然要学,可是,我要换掌事!”
孙掌事气得从太师椅站了起来,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可不曾遇到敢换了她的女子:
“我是你半个夫子,岂是你说换便能换的?”
可要真是去了陛下那处,一来陛下身体虚弱,二来又是陛下亲自把人选进宫的,这狐媚子生了一张好脸,到时候她未必能讨到好处。
孙掌事心里有了打算,她走到殿外,手一挥,便上来两个宫女。
“今日本官听闻郑小姐陪着太傅去了清澜寺祈福,你便说本官有要事相求,请郑小姐能来一趟。”
她细细一想,心下又有了新主意,压低着声音又叫了一个她的随身宫女:
“若是能请来太傅做主更好,你看着办,总之,务必要讨郑小姐欢心。”
沈棠自是没管这孙掌事是要做什么,而是找了个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就这么喝了起来。
她昨晚又没睡好,春天又容易犯困,左右也是和这孙掌事撕破脸了,也不用在顾及什么虚伪的礼仪,她便趴在一本《训诫录》上睡了起来。
暖融融的光透过纸糊的明窗洒落在少女的明净眉眼之上。
窗外粉白交融的垂丝海棠开得正好,春雨初晴,还染着湿漉漉的艳,一路从贞文殿开到了清澜寺外。
“小姐,您在此等了许久,太傅怎么还不见您?”
郑时宜今日着了一件浅粉色的石榴裙,化的是极其明艳的妆容,她是端庄的长相,眉眼之间又透露着世家贵女的贵气,低眉抬眸之间自带一份不怒自威的气场。
此时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她直直地盯着身边的丫鬟,只盯到那丫鬟浑身战栗,跪在了她脚边。
“这样的话,若你以后再提,我便向父亲提议,送你去当父亲的小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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