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逐出师门后,师父又疯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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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春夏守在窗外,又不敢开窗看里面情形,怕夜巡护卫发现长公主卧房窗户打开,只能坐在卧房台阶下静静等着。
她裙角还没沾到台阶,忽而有熟悉气息一闪而过,她猛地回头,不知什么时候,月青浔已经出来站在他身后。
晦暗的夜幕不知何时挂起一弯冷月,蒙住双眼的青衫剑修伫立在月色中,身姿被勾勒出一层清冷淡薄的清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慕春夏感觉月青浔脸色红润许多,当真“积石有玉,列松如翠,”,转念一想这人跑进长公主卧房出来脸都红了,怕不是瞧见什么……
月青浔任凭慕春夏打量一圈,眼见她脸色越来越黑,虽摸不着头绪,但他已经明白独自面对比不得坦诚相待,一把拽掉眼上布条,小心铺在慕春夏掌心,再将藏在手心东西放在布条上。
她看过去,见是一枚玉佩。狭长的清白玉半山半水间雕刻一汪莲池,看油润度便知时常有人盘玩,“这东西就藏在窗户边,我拿了就出来了。”月青浔低着头小心翼翼摆弄布条位置,不愿意玉佩半点沾到慕春夏手上。
被他这么一说,刚才那点乱七八糟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她盯着玉佩抱怨道,“这玉佩一看就经常被人把玩,你用布条铺这么细做什么?”她心道,长公主都不怕,就算玉佩里藏了牛鬼蛇神,她又有何惧。
“小心点为好,娘子才步入炼气,灵气不稳,这些邪魔最爱勾你这样才入门娘子的灵气。”慕春夏拖着玉佩手一沉,若有所思看向月青浔,对方仍在纠结布条没看她。
是错觉吗?自仙骨重生,她的感知逐渐敏锐,月青浔的气息就在鼻息时有变化。有时是大雨倾盆掺着鲜泥土的草腥味,有时是万物春生的瓜果花香,方才他站在自己身后,似有什么熟悉感觉,再看却没见过。仙门讲究凭气辨人,便是修士在入门那日气就定下,往后无论是使什么法宝,气息并不会多变。寻常修士不愿暴露自己,多半会隐藏自己气息,月青浔倒并不在乎,只是她从未见过如此气息混杂多变,决定暂时留心观察。
青白色玉佩压在手心,隔着布条,她端在眼前细细打量,虽是半山半水看似意境,但山中有似有若无魔气,水中有凌厉剑气,相合而出,万般诡异。
“你之前说曾有仙门弟子迫害同门,破釜沉舟用剑诀夹杂魔气消磨对方器灵,这块玉佩看似可以影响邓展鸿佩剑入魔,反噬其主,但……应当不是这块。”慕春夏把石头裹进布条还给月青浔收着,只觉得差点儿看见真相,如今万般从头开始。
月青浔本就不想慕春夏碰这块石头,拿到石头立刻收进自己戒子囊,“正是如此,邓展鸿身上魔气阴郁浓稠,这块石头里的剑诀死死压住魔气,并非出自一处。只是这剑诀似蒙上浓雾,看不真切。”
“仙门各派上千上万份剑诀,找起来也如同大海捞针,这祸害石头的人还蒙上浓雾,不是告诉我们这剑诀天下闻名。”
月青浔被噎得无话可说,做贼心虚不想承认蒙上浓雾画蛇添足是他本人。
兰洵神君已经承担叛族污名,他不想慕春夏在这块石头里看见自己从前师父剑诀。
他找个理由,“出去给断晦司看看,本就是他们的事。”
慕春夏应下,两人离开公主卧房重新步入黑夜。
*
长公主这边没消息,两个人重新开始寻找长涟,可在长公主绕了一圈也没发现驸马住处。
三更后天空飘起小雨,月青浔脸上血色再次消失,整个人单薄的像要融进雨中。慕春夏面露担忧,“既然这里是长涟梦境,我们得快些找到他,你必须回去上药。”
浮尘悠悠,雨丝让湿气逐渐加重,月青浔站在廊下远远望着慕春夏。
他确实有些压不住体内气息,若湿度温度都变成他喜欢的山林雨雾,他怕自己控住不住本体。
他身形一晃,又坚持稳住,慕春夏有些懊悔放月青浔独自进长公主房中,他究竟用什么法子找的玉佩,出来后整个人隐有倒地之势。
既然山不见她,她自然只能自己见山。
慕春夏摸进膳房后院,伸手一指院角小山似得杂物,“烧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月青浔没问为什么,起手引符掐诀,一小簇火苗坠入山巅,其后如星火燎原,一盏茶功夫已是浓烟滚滚。
月青浔伸手环住慕春夏腰肢轻盈一跃,脚尖轻点虚空,将人带上一栋雕梁画壁楼台顶端,站得高才看得远。“走水啦——”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府中宫人惊恐从各自屋中跑出,又分散寻找灭火工具,一时间长公主府喧闹无比,西南角一处耳房便显露出来。
它像是遗世之境,曲径通幽,却荒凉悲愁。
慕春夏向着月青浔点头,示意火势可以灭掉,自己先行一步到耳房等他。
她穿过一片竹林推开大门,寂静的院落与身后灯火通明如同一明一暗,她没有停顿抬脚步入黑暗中。一个披着粗麻衣人影半吊着手臂挂在房梁上,垂着头看不清脸,自说自语,“断晦司这么慢吗?是我杀的邓展鸿,你看,我都在自我惩罚,你们会绞灭我的灵气吧。”
没见有人着急寻死,慕春夏断然拒绝,“不会。”
吊在房梁上的人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抬眼看见慕春夏一张陌生脸庞,勃然大怒,“你是谁?断晦司呢,我杀了邓展鸿,兰大人还不信,要我入阵。”
“所以,你就留下幻境妄图引他入阵,证明你的确杀了邓展鸿。”
慕春夏看清梁上少年面目,赤目白皮,眼白之下浮有红痕,这是日日受魔气困扰之像,若是再深,便会同她从前一样,割裂血肉,魂飞魄散。两只手臂各搅着一根拇指粗莹白绳索,昏暗中散发出幽光,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镇魔宝贝。
即便长涟想引苍兰入阵,幻境中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所以,邓展鸿不用剑是因为自己佩剑入魔,将人囚禁在此,长涟不堪被困反杀其主?
长涟见慕春夏来回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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