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汉武帝侄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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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要被我骂死了!历史要被我改变了!】
【可是不关我事啊!谁叫他阴阳我的,他自己找骂,他自己脆弱!谁知道他这么不经骂啊!】
比系统狗的解答先到达的,是签到成功的提示音——
【恭喜成功签到[历史名人:谏臣汲黯]!】
【恭喜您获得800月石!】
刘吉脑内呐喊:【系统你拎拎清伐!都什么时候了,人都要死了!】
汲黯已经瘫倒在席上,面部涨紫,嗬嗬喉音都低沉下去了。
殿中公卿们一拥而上,都围拢来了!
【历史总是在演变着的,历史是客观的,不可以被改变。】
系统慢慢悠悠,姗姗而至。
【所谓历史被你改变了,是一种谬论。】
【你不能改变历史,你只能创造历史。】
刘吉急都急死了,他虽然嘴毒,但还没想背上一条人命啊!
尤其还是历史名人——谏臣汲黯的人命,真那样他不就成了谏臣撞柱死谏的那根柱子了吗!
呸,逼死谏臣的奸臣。
——这骂名可脏了。
他没耐心听系统在这故弄玄虚。
直指结论:【不就是衍生世界的言论吗!如果偏离了主线历史,自然就会衍生出一个新的平行的世界。】
【我也已经知道了,如果‘改变’了——创造了历史,我不用受惩罚。】
【重点抓对。】系统狗表示肯定。
刘吉脑内哨子尖叫:【重点是这吗?重点是汲黯要被我骂死了啊啊啊啊!】
系统不解:【你不是已经知道不会受罚了吗?急什么?】
【人总有一死,历史名人如汲黯,当然也不会例外。而且你已经成功签到汲黯了啊。】
汲黯今天如果死在殿上,也不过是历史主线分岔出了新走向,衍生出新的平行世界而已。
何况签到也成功了,没有损失月石奖励。
理智到冷酷的发言,让刘吉意识到系统狗再智能,它也不是人,没有人性。
所幸,在刘吉吓呆在当场的时候,汲黯终于在同僚们的拍抚下缓过气来。
但随即就从破碎的喉咙里发出嘶吼:“大汉六世之积,耗空于今朝矣!”
好战必亡啊!
人没事,自己吓自己。
不过,奋六世之余烈?
刘吉劫后余生,恍惚之下,又触发关键数字,在脑子上线之前,嘴已经扛着火车先跑出十里地:
“存了钱就是拿来用的,焉知高祖皇帝不愿吾等子孙,用六世之积,以雪当初白登之耻?”
虽然应该讳言先祖之辱,但子孙为先祖雪耻,乃是大孝!
“还有你说错了,秦始皇才是奋六世之余烈。陛下是大汉第六位皇帝,你应该说‘耗尽五世之积’。”
汲黯也是被刘吉的巧言善辩气狠了,当场还嘴:
“君侯之意,是不算今上此世?是说今上继位以来,竟不曾积蓄分毫?!”
今上继位以来,竟一直在败家,不曾挣得分毫积蓄?
你要开除今上的当世不算?
“啊你!”刘吉懵然语塞。
强词夺理,巧言善辩,牵强附会!
论才思敏捷,小年轻刘吉必是不如谏臣汲黯的。
一旦汲黯放下包袱,学得无赖精髓,不求讲理,只为噎人,那也是够让刘吉喝一壶的了。
汲黯又道:“君侯竟将陛下与暴君始皇帝相提并论?”
“汲黯,你学坏了。”刘吉幽幽指控。
刘吉:清醒了,脑子清醒了。
“哈哈哈!”一直稳坐高台的刘彻笑了出来,居中劝架:“哈哈,好了好了,都别逞口舌之利了。”
这也是劝的偏架。
毕竟刘吉是真正把汲黯一顿好骂,而汲黯回敬的,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挑拨离间。
刘彻知道刘吉并无言外之意,不过是吓呆后的胡言而已,并不在意。
再者,把他和始皇帝相提并论,难道不是肯定他的功绩吗?
儒家那一套衡量君王功过的标准,他何曾信服、在意过。
刘吉入殿以来的表现都可称得上聪明。
而且相比聪明到老辣圆滑,他的聪明尚且稚嫩意气,也更讨人喜欢。
刘吉见机识趣的本领,那也是童子功了。
一秒当回乖巧侄子:“唯!皇叔教训的是,臣侄一定谨记,绝不再轻易逞口舌之利!”
真到需要的时候,他会慎重地逞口舌之利。
“你啊你啊。”刘彻隔空对刘吉指指点点,却不说一句重话。
汲黯也爬起来,拜倒在席上:“臣知错。”
孤高硬气如汲黯,‘知错’二字就已是委曲求全的极限了。
再多的自陈己罪的话,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
刘吉侧头去看拜俯的汲黯,心里暗摇头:粗略来看,汲黯与历史上的名臣魏征相比,还是要差点。
至少以魏征的情商,应该不会在今天这样的大喜场合扫兴。
……
吵架插曲终了。
刘吉又把话题拉回来。
“主爵都尉的顾虑,倒也不无道理,穷兵黩武确实要不得。”
“臣侄不会引经据典,再者空谈误国,但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当匈奴被打残,不成后患时,及时收手,暂止兵戈、休养生息,以最小的损耗谋得最大的利益,那样才真正是一笔划算买卖。”
比如,漠北之战结束后,匈奴远遁,而漠南再无王庭。
那时对匈奴的大举军事行动,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有卫霍双璧的前期五次对匈战役就足矣。
后期六次出击匈奴,不是无功而返,就是全军覆没,纯纯是空耗国力。听话,咱就别打了好吗?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这会儿刘吉不是以进谏的姿态,明显是在给汲黯找台阶下,刘彻未做多想,颔首肯定:“言之有理。”
于是刘吉顺势就对汲黯一揖礼,“方才是某意气轻狂了,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不得不说,刘吉说话虽气人,但剥去辛辣的字词,所言也有二三分道理。
汲黯起身后就臭着一张脸,但也草草拱手回了一礼:
“哼。”
虽然回礼,但是哼声嗤鼻。
刘吉:行叭。
反正他也只是说说场面话,目的是收束过渡一下话题。
勉强把场面敷衍周全回来了。
刘吉终于说回正题:“诚如臣侄所言,为子孙后代计,大汉对匈奴也不得不予以抗击。
而但凡战争,就免不了牺牲。将士们是为国、为大家而死,虽死犹荣。”
“可战死将士的小家,他的父母妻儿,却也实实在在地因为他们的牺牲、一去不回,而承受了剜心之痛。再往远说,还有因此而引出的劳力短缺的困局。”
“臣侄不能说让将士们为了回家,而怯战畏死,因为那样他们只会死得更快。
真那样畏死,或将国之不存,十数年后,他们的家人就也都要追随而去了。”
“因此,臣侄只想尽己所能,赠予此战将士遗属些许金帛,聊慰丧亲痛楚,稍缓劳力短缺而引起的衣食窘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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