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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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小爷一定要把这凶犯揪出来,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行凶,他是觉得大理寺和提点刑狱司都没人了吗?”
杨涧的声音从门外传入,白裴衍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儿方正立体的木块把玩,余光瞥见杨涧进门,将手里的木头朝杨涧抛了过去。
“这是什么?”
杨涧伸手要接,突然眼底闪过寒光,眼瞳一震,忙收手侧身躲开。
方正立体的木块不知道内置了什么机关,在半空中拆分成数个小木块后又组合成一个诡异扭曲的形状,面朝杨涧的一面,木块与木块间的衔接处弹出七寸左右的锋刃,上面的血迹还未干。
“物证。”
“白裴衍!你你你,你知道它是锋刃还朝我这扔!你是不是兄弟?”
杨涧捧心故作难过,手指颤巍巍指向椅子上的人,后者无情回了他一个白眼。
杨涧,你差不多得了,戏过了。
“咳咳。”
杨涧收了“戏台”,从窄袖里掏出四方巾帕,蹲下身隔着帕子把地上的锋刃拾起。
“好厉害的机巧玩意儿,你在哪找到的?”杨涧端详了一会儿将锋刃右下方的木块朝外用力一扭,不多时又变回了方才白裴衍手中方正的木块,木块间严丝合缝,只露出八个角的细孔,看不出半分异常。
白裴衍抬手敲了敲身旁的木桌,另一边手指了指桌子下面。
杨涧疑惑,随着白裴衍的示意的动作他步至木桌前半蹲下附身侧头,瞧见木桌下有另一块儿木头,伸手想取出被白裴衍及时拦住。
“这个不能碰,它是延时的关键。”
白裴衍看着杨涧发懵的眼神,从他手里拿回木块,起身将空锦盒和木块一起放到了桌上,调整好位置,再从袖间取出方才叫衙役寻来的细线,将细线固定在木块一面的细孔处,另一端穿过桌上的小洞连接到桌背面的木块再牵引回手上的木块的另一面下方细孔,两个细孔互为对角。
一切准备就绪后白裴衍示意杨涧重新从门外进来。
“我们现在把王嫣从进门到受伤的过程重演一遍。”
王大人让王嫣取画,那么王嫣进门后应该就直奔画的位置,杨涧这么想着就打算这么走。
“不对,进门后应先点亮烛灯。”
白裴衍示意杨涧再次回到门外,解释屋内陈设复杂,除了这份锦盒屋内还有食客们带来给王大人的手礼全部堆在一起,不点灯无法视物。
杨涧退回屋外再次踏入,首先点亮了门边的青玉紫竹落地灯,接着走向装画的锦盒,发现经过白裴衍的一番操作,面前的锦盒被横放在桌上,锦盒的右前方放着木块。
杨涧没有理会木块,不假思索伸手直奔锦盒,想将其拿起,结果发现似乎被前边的木块卡住了,没有过多尝试,杨涧直接拿起锦盒前的木块,两根细线被拉出,上面一根线因拉出的高度有限崩断,锋刃弹出,直刺向杨涧。
杨涧被身旁的白裴衍适时往后拉,方才躲过一劫。他拿着木块的手松开,就看见木块连接下方细孔的另一根细线快速收紧,将木块拉进木桌下面。
“其一王嫣伤口在腹部,此桌的高度在她腹部下方不足三寸,提前设置好线长的极限,她拉动的高度应与你差不多,只是她身高比你相差几分,故会刀刃弹出后受伤的位置不同。
其二装画的锦盒右侧有掉漆的痕迹,要想让人误会锦盒是因为前面的木块才被卡,两根细线放置的位置,需一根压于下方,一根卡在锦盒右侧,才能达到效果。
其三就是这块桌布,中间有个细洞应是被什么穿过摩擦所至。”
语毕,白裴衍拍了拍杨涧肩,让他消化一下作案的手法。
随后白裴衍开口嘱咐他道:“虽有证物,作案手法毕竟只是我们的推论,不足以定罪,待王嫣醒后,你去取一下人证,现下当务之急是先找回那幅溪山图和抓住那个行凶之人。”
飞云楼内青玉紫竹落地灯被杨涧吹灭,楚府楚安歌闺房内芍药点亮了桌上的高脚烛台。
芍药听到南窗外飒飒的风声,看向书案边的楚安歌。
“姑娘,今夜起风了,可要将窗关上?”
“不必。王嫣情况如何?”
“听刘大夫说是多亏了姑娘的药,王小姐这次虽然伤得重,但是好好调养就可以养回来。”
楚安歌点头,手下落墨却没有停。
“芍药,你明日将这封信交给海棠,让她寄往江南别院。”
海棠是她从王府中带出来的下属,明里负责楚家生意,暗里为楚安歌在各路兵力的眼睛,负责监控整个南渊兵力运转的情况并定时上报给她。
楚安歌将信交给芍药,芍药便退了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南窗外有人影微动。
白裴衍青衣未换,面带倦色,显然刚从飞云楼出来,手上还拿了个方状的东西,他从暗处走出楚安歌才看清他手里拿的似乎是木块。
“阿衍?深夜到访可为今夜命案而来?”
白裴衍叹气:“今日遇到一些麻烦,安歌可识得此物?”
楚安歌走到南窗前,伸手接过白裴衍木块放在手中细看抚摸,倏地扭动其中一个小木块,一根锋利的细线自缝隙间射出,被纤细的两指一拨,瞬间改变了方向,将一旁棕褐色木窗框划出极深的印记。
“此物名唤千机结,乃是北璃皇室暗卫常用暗器。”
楚安歌边解释边继续把玩着手下木块,藏于木块中的锋刃、飞镖、毒针……尽数被展示。
既是北璃皇室暗卫常用你又如何知晓?
察觉到白裴衍落在自己身上怀疑的目光,楚安歌停下手,轻咳着将手里的千机结还给了白裴衍,心道不妙要露馅了。
“咳,略懂、略懂一二,让阿衍见笑了。”
白裴衍摇摇头,他垂眸看着回到自己掌心的千机结,眉头轻锁。
又是北璃皇室,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白裴衍望向南窗内那人,不由低头一笑,自从自己常翻墙之后这人就再没关过南窗。
他虽怀疑楚安歌的真实身份,却不忍逼问,她是白家的恩人,观其行事,无论是何身份终是友非敌。
“此物难得,怎会落在你手里?”
楚安歌目光沉凝,望向白裴衍寻求解惑,千机结出现说明北璃皇室已经有位高之人进入了上京或者与什么人达成了某种合作派出暗卫相助,无论哪种情形都不是好事。
白裴衍没接话,桃花眸带着淡如清雾的笑意,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
“深夜叨扰本就不妥,今夜乃我之过。更深露重,安歌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说与你听。”
“好。”
楚安歌不再追问,此事不急于一时。
墙外传来定更的梆子声,送走了白裴衍,楚安歌熄了烛台,点上安神香,便也躺下睡了。
朦胧中,似听见屋顶有轻响,楚安歌蓦地睁眼,拿了枕下的横笛,略至窗前,推开窗扇,足尖一点借力跃上屋顶。
身后风响,来人一惊,回身挥拳被楚安歌侧身抬手架住,楚安歌眸色冷峻,这拳力道和角度把控甚好,此人不简单,手下愈加认真,十招内人被从屋顶撂下。
“小贼,你可真会挑地方。”
清冽如冷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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