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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双重生)》

15. 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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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驿馆这几日来了位贵客,由穆家军和府衙官兵共同护卫,来往者络绎不绝,皆为高官显贵。

“王爷,大理寺少卿杨涧、提点刑狱公事白裴衍求见。”将士在驿馆长廊下抱拳行礼,院落里穆明珏银枪长鸣,一枪落地有横扫千军之势。

穆明珏身影再起长枪舞动,勾动胸前的伤口抽痛,面上不显,额头一滴冷汗滴落,唇色发白道:“不见。”

“两位大人说是奉圣命而来。”将士带穆明珏的话去而复返,再次回报。

穆明珏愣了一下,将手里的长枪丢给传话的将士,拿起侍女端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细汗,跨步走回屋内。

“让他们去厢房等我。”

穆明珏身着鸦青色缂丝劲装,器宇轩昂,不紧不慢地走入房中,见二人与自己年龄相仿,长得也清俊不凡,顿生好感。

“下官大理寺少卿杨涧,见过王爷”

“下官提点刑狱公事白裴衍,见过王爷。”

杨白二人瞧见穆明珏入门共同行礼,穆明珏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

这几日被那些谄媚的达官显贵们缠烦了,穆明珏还以为这二人也是要来给自己添堵的,想都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不见。

“两位大人找本王有何事?”

穆明珏落座片晌没见人答话,抬眸见白裴衍楞楞地盯着自己看,眸含着诧异,被杨涧戳了戳才回神,忙拱手道了声失礼。

“白大人你为何盯着本王看?”

“王爷很像下官的一位故人。”白裴衍如实回答,后察觉到自己话中有攀附权贵之意,补充解释道:“下官无意冒犯王爷,透骨观人是下官平日工作的习惯。”

穆明珏闻言了然,起身步至白裴衍面前,托了他的双手。

穆明珏因着有伤在身,脸色苍白,淡去了眉宇间的戾气,不知是忆起了什么,听见“故人”二字甚是开心,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道:“故人?”

“你是不是见过本王的阿姊?”

白裴衍默然,他入朝为官不超过两年,并不清楚这位小王爷口中的阿姊是指哪位郡主。

杨涧入朝为官时间比白裴衍早,自然知道这小王爷口中的阿姊是谁,传闻南北双王姐弟情深,果然如此。如今这名字在南渊是个禁忌,他也拿不定主意实说,只好开口道:“王爷,阿衍近年才为官。”

听完杨涧的话,穆明珏的神情肉眼可见颓了下去,嘴角强扬起笑容,深沉乌亮的眸子看着二人,不再继续追问:“你们奉圣命而来,所谓何事?”

白裴衍一本正经道:“陛下有命,由我二人负责王爷在上京城的一切安排。”

“没错。王爷有需要随时可以唤我二人。”杨涧微笑着接话。

“任何需要都可以?”穆明珏眸中惊喜,天知道他被御医嘱咐养伤关了那么久,骨头都躺软了,不然也不会无聊到今日在院中练枪,“几年不见,这上京城变化不少。明日,本王命你们带本王四处走走。”

杨白异口同声道:“下官遵命。”

二人从驿馆出来正好赶上饭点,白裴衍就邀了他同去白家酒楼,酒楼的伙计见是当家和杨涧,驾轻就熟地把人引到了二楼靠南提前预留好的雅间。

杨涧将酒杯放于鼻尖,一阵浓郁的桂花清香溢满胸腔,忍不住出口夸赞:“这时节当饮桂花酿,闻着就香,小爷还没饮都醉了。”

“嘴贫。”

对杨涧这套说辞衍白裴衍点评了两字,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脑中回想起驿馆内安南王和杨涧打着哑谜似的对话,忍不住看向杨涧开口问道:“安南王口中的阿姊是谁?”

他昔年在江湖时也没听过这小王爷还有姐姐?

“你刚入朝为官两年,肯定不知道这事儿。安南王的阿姊不止你没听过,朝中很多人都没听过,但云罗王穆离你定听过。南北双王,安南王和云罗王乃是亲姐弟,弟弟承袭父辈爵位封王,姐姐是战功封王。”

杨涧摸了摸鼻子,就知道白裴衍请他吃酒肯定有问题,原来陷阱设在这儿,南渊朝廷有明令官员百姓不可妄议朝事,白裴衍每次总要给他寻些麻烦。

云罗王穆离,凡南渊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穆离虽然是安南王嫡女但是自幼被养在先帝膝下,跟随先帝征伐四方,一剑定边疆,十六岁就敢带领五百骑兵持剑纵马深入北璃主帐,重伤北璃大将。十八岁封王掌帅印,建立云罗十二先锋王将抵挡北璃数十万大军,后趁北璃大军元气大伤,反攻拿下北璃边境五城。最后甚至亲率穆家军直压北璃皇城,穆离剑指北璃皇帝以归还北璃边境五城为交换条件逼他签订盟约,换来南渊边境将近数年的和平。

白裴衍心里战栗,脑中隐隐有些猜想,喉咙有些干涩问道:“安南王和云罗王是亲姐弟,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不过朝中鲜少有人知晓这事,小爷自幼随父出征,有幸见过安南王老王爷才知道这事儿。老臣们也只知道安南王府有个郡主但没人见过那郡主长什么样,新入朝那群连老王爷都没见过,更别提知道什么郡主小王爷了。自老王爷战死后穆明珏继位,大家就把安南王府有个郡主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杨涧看着白裴衍面色愕然,当他是发现了什么,再次帮他把酒杯斟满酒,出言提醒:“阿衍,别怪小爷没提醒你。朝局复杂,皇子们争权夺利,皇家家事我等不该插手。三年前云罗王府血案朝野皆知,坊间流言四起,皇家都没有任何表态,反倒是云罗王穆离这几个字成为禁忌。想必有些事情小爷不明说,你心眼比桌上碟子莲藕都多,自己肯定也能琢磨出来。”

云罗王府血案朝廷失去一位虎将,皇家却没有任何表态,极大的可能就是这场血案就是皇室中人的手笔。

“杨涧,我做事无关其他只论对错。”白裴衍眉头微挑,听出了杨涧的话中意,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好一句无关其他只论对错,不愧是小爷兄弟。管他们满纸荒唐言,后世何人评,你我心如明月,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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