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侦探小说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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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这行毫无美感的字迹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回过神来,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会想到写这个?
从印着铅字的轻型纸上读一个故事,和真的置身其中是完全不同的。
她不记得德伯维尔究竟有没有害死过一个德国女孩了,但他确实是死了,被苔丝用餐刀捅破了心脏。
读这本书的时间已经太过遥远,她不能说是忘得一干二净吧,至少也是十不存一。
伊莱莎努力回忆这个故事,第一个冒出来的关键词是索罗,那个死掉的孩子,也就是她跟苔丝初见的夜晚。
乡村小贩约翰·德伯菲尔德偶然得知自己是名门望族的后裔,让自己的女儿苔丝去富有的德伯维尔家去攀亲戚,名义上的表哥亚历克·德伯维尔诱/奸了她,她离开德伯维尔家,生下了一个私生子。
私生子死后,她去牧场做工,遇到了安吉尔·克莱尔,与他相爱并结婚。在婚后,她向安吉尔坦白了自己的过往,安吉尔无法接受,两个人分居。
这就是她成为伊莱莎之前发生的事。
之后呢?
安吉尔去了巴西,约翰·德伯菲尔德去世,苔丝为了养活一家人,不得不跟亚历克·德伯维尔同居,当他的情妇。
从巴西归来后,安吉尔想跟苔丝复合,苔丝却表示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她绝望地刺死了仇人,最后被处以绞刑。
这本书里关于原本的“伊莱莎”的描述并不多,篇幅比她还能回忆起的剧情还少,除去最后结局里晴天霹雳一样的谢幕,她甚至都忘了苔丝还有一个妹妹。
原来的剧情本来就没有伊莱莎-露易莎的事儿,她完全可以撒手不管,为什么要参与进去呢?
就像一个读者一样看下去,有什么不好的?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跟她有关吗?
约翰·德伯菲尔德死了,家里纵然失去了一个经济支撑,但是也少了一个麻烦。
他死了,苔丝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去当德伯维尔的情妇,养活这一家子老弱妇孺的包袱也可以卸掉了。
最后,苔丝会死,她会跟安吉尔·克莱尔在一起,但是她也可以不答应啊,她现在的收入养活自己绰绰有余了。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伊莱莎,想把养活全家人的重担接到自己身上呢?
成为伊莱莎也不是她可以选择的事,她凭什么不能冷眼旁观这场压榨,这个处决?
从法律的角度讲,苔丝杀了人,以命偿命,是应该的;从文学的层面来看,她的死是一种象征,一个对时代虚伪道德的挑战,从美学意义到技巧安排再到道德隐喻,这些分析足够写一篇硕士论文——多么有价值的死。
她为什么忍受不了看着这个纯洁的女人死掉,就连创造她的人——作者,她精神上的父亲,毫无疑问也是爱她的,但还是毫不留情地安排她死掉了。
伊莱莎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扯出手帕,把脸上的泪水擦干。
在晚上容易情绪过激,这是人类的通用毛病,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她把写了“斯托克”的纸揉成一团,往桌上一扔,打算吹灭蜡烛。
吹灭……毁灭……
直到你被毁灭……速速地灭亡。
牧师讲道时说的几句话在她脑海里冒出来,伊莱莎展开揉皱的纸团,在上面匆忙地写了几行字。
“你要去牧师宅?哇噢,伊莱莎,看来我们烤面包的时候得分点儿白垩粉给你,让你擦一擦脸。”山姆语气夸张地开了一个行业的玩笑。
以前小麦粉价格还没这么低的时候,工业城镇里竞争激烈的面包坊会往小麦粉里面掺白垩土,来降低成本。
诚实的乡村面包师们对这种造假的行为当然很鄙夷。
“有这么严重吗?”伊莱莎借着玻璃的反光照看自己的脸,此时窗外尚且一片漆黑,她把五官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在色彩上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帕夫太太走过来捧起她的脸,凑近观察了她的眼下,安慰她:“这没什么,是因为你太白了,眼睛下面看着才有点黑。对了,你今天怎么想起要去克莱尔先生家送面包?”
伊莱莎叹气:“听说克莱尔先生的小儿子在巴西,我母亲的一个朋友也想去看看,就托我去打听一下。而且……我可能得罪了常蒂小姐,想去登门再解释一下。”
大家都默契地没有问她是怎么得罪了人。
话少的派克安慰她:“常蒂小姐的脾气很好,除了教书的时候有些严厉,其他时间很好说话,不管是跟她的学生还是跟佣人都不会摆架子。过圣诞节的时候她还给每个学生都送了用彩带装饰的蜡烛,还有姜糖饼干。”
看来他对常蒂小姐的学生有些过分关注,伊莱莎八卦地想。
克莱尔太太不怎么关注这些八卦。
但她对这个乡村姑娘记忆深刻,除去她那做得太美味以至于诱惑他们违背一向谨守的戒律的糕点外,她的容貌和并不与之匹配的出身也让人有些担心。
听说她在井桥的磨坊工作,与她共事的有帕夫太太,那是一个虔诚的信众。有这种正派人在身边,多少让人觉得放心了些。
克莱尔先生去邻镇的乡下处理事务,不在家里。
对伊莱莎的说辞没有丝毫怀疑的克莱尔太太把安吉尔的地址告诉了她,还贴心地写在了纸条上。
离开爱明斯脱的牧师宅,伊莱莎饶有兴致地观察邻居常蒂家的花圃里精心搭配的半边莲、乌头、日本银莲花和毛地黄,可惜作为主花的秋英已经开过了季,这些作陪衬的半耐寒植物只能无聊地栖息在树荫下。
她在一株木芙蓉下站了一会儿,看见常蒂小姐抱着一本宽大的祈祷书和几本细长的小开本书,从宽阔的大路上拐进家里。
伊莱莎在铁门边摁响了铜铃,女仆像上次那样把她引进了客厅。
常蒂小姐对她的拜访有些惊讶,虽然她藏得很好,神态亲和地对她打招呼。
伊莱莎很刁钻地想,常蒂小姐是不是以为靴子出了什么问题,她是来上门讹人的。
毕竟她上次的语气挺不友好的。
“常蒂小姐,日安。”伊莱莎客气地说,“关于上次靴子那回事儿,我很抱歉。当时我的言辞有些过激了,毕竟你们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出自一片善心才把靴子提走的。”
常蒂小姐连连摆手:“不,不用道歉,这应该让我说才对。没有询问就拿走别人的东西,还恶意揣测一个善良的人,这件事明明是我们的过错……说起来,我应该对那个从恰克牛顿过来做礼拜的人当面道歉的。”
常蒂太太去世很多年了,常蒂先生又经常去教区布道,还未出嫁的小女儿常蒂小姐一个人待在家里,养成了一副略带天真的脾性。
跟她谈话不需要太多的社交技巧,虽然伊莱莎本身也没有多少口舌上的才华。她很快略过上次的龃龉,展开了新话题:“上次圣诞节我们送来的姜饼怎么样?”
“这次用了新配方,姜换成了西印度群岛产的糖姜,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呢?”伊莱莎补充道。
“非常好,”她回想起圣诞的记忆,姜饼淡淡的黑糖味和浓郁的肉桂香仿佛还在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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